大眼珠子看甚至不能看清楚脚下的台阶。他们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细腻,那么的缓慢,唯恐会遇到什么鬼魂之类的。而柯南道尔则是害怕再次闯入尹珲所谓的结界里面,她最害怕那种在结界里面孤立无援的紧张气氛了。
“砰砰砰。”尹珲轻轻的敲了敲楼道的门,门发出的木头声在这个狭窄的走廊里面回荡着,充斥着几个人的耳朵。
“唐嫣,开门啊,是我。”尹珲喊了一声。
“尹珲,是你吗?”唐嫣清脆婉转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来,不温不火。
是啊唐嫣,快开门。
尹珲再次催促了一声。
接着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慢慢的走到门口,一阵清脆的声音过后,门被打开了。
唐嫣穿着粉红色的睡袍站在门口。
“阿弥陀佛,老衲见过女施主。”鸟鸟大师第一个开口,吓得唐嫣轻微颤抖了一下。
“你是?”唐嫣疑惑的眼神看了看自称老衲的老和尚。
“我来介绍一下,我是尹珲的朋友,你和尹珲也是朋友,所以说我们两个也是朋友啊。阿弥陀佛。”鸟鸟大师的语音亲切,尽量的将音量压低,频率也低得不得了,尽量将自己深沉的一面占楼给唐嫣。
“废话少说,快点进去吧。”尹珲走上前,把鸟鸟大师给挤到了门后面。
“阿弥陀佛!”鸟鸟大师依旧是沉稳不乱的念叨着佛号。
“唐嫣,那鬼有没有再来纠缠你们?”刚进入不大的出租房,尹珲便是开始四处查探,想找出鬼留下来的踪影,但是可惜的是,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踪迹。
“别找了,要是鬼来的话那拒魂幡还不得第一时间将他们拘留起来啊。”沈菲菲一副不屑的语气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大杯的热咖啡,时不时的抬头看着这几个奇怪的人儿。
“拒魂幡?”尹珲迟疑了一句,这才想起来当初离家的时候在此处放了一个拒魂幡,是震慑恶鬼用的。
当下走上去,将拒魂幡收起,这样鬼魂才有胆量来闯进来。
“我看咱们在这里暂且等一等,说不定真的能等来呢。”尹珲建议道。
柯南道尔看了看这个不大的出租房,虽然窄小,但是收拾的倒是整整齐齐,目光最后落到了沙发上,松软的沙发丝丝毫不亚于他们办公室的专门座椅。
“好吧,咱们就先坐这等会儿吧。”柯南道尔走到沙发前,稳当的坐下来,不过他的内心可不稳当,身上还背着大案子,让她怎么能坐得住?
不过又想了想,磨刀不误砍柴功,现在就暂且当磨刀了吧。说不定待会儿真的能寻找的到一条大线索呢。
“你这里收拾的可够干净的啊。”道姑闲来没事儿,就在房间里面逛游开了,就好像是一个游荡的魂魄。
鸟鸟大师也开口了:“阿弥陀佛,道姑,我看不如咱们也在外面租一间房子住吧,好好的进行一下门派交流。”
“去死。”道姑骂了一句,依旧继续在房间里面晃荡着。
蓝婷沈菲菲唐嫣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发愣,这哪像是一个和尚说出的话?
一时间房间里面只有啪啪啪啪的脚步声了。
尹珲的双目洒过房间的任意角落,唯恐会藏着鬼魂没有被自己注意到。柯南道尔也是一脸的紧张,时不时的咽一口唾沫。
蓝婷的笔在纸上哗啦啦的写着一些什么,斌且时不时的抬头看看他们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画几人的人物塑像一样。
“尹珲,你说尸体是在几十年之后才能变成僵尸,那么僵尸会不会也有一个寿命期限呢?”蓝婷手中的笔停了下来,看起来好像是写文卡壳了,仔细认真的看着尹珲,那模样,简直就是在召开国际性的会议。
“几十年之后就会变成绿毛了。”尹珲冷冰冰的回答,他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房门上,他隐约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不是什么危险气息,反倒好像是中了什么人的埋伏一样。那感觉好比是自己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任人摆布。他们在出租房内等鬼也是被人特意安排好的。
“怎么回事?”他越想越不安宁,忐忑不安,坐立不住,站起来走了两步。
“调虎离山?”不知为何,脑海竟然一下子蹦出来了这四个字。
他刹那间愣住了,调虎离山?这四个字好像一座大山,压住了他的思想。
难道真的是调虎离山?
“柯南道尔,快点给黄鹤楼他们打电话,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状况。”尹珲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踱步来到了他身边。
她点了点头,然后掏出电话,拨通了黄鹤楼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听到这个声音,尹珲的脑袋都大了,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他的心猛然下沉了一下,就好像那声音是从鬼魂的嘴里发出来,嘲弄自己的无知。
“再打一遍”他毫不犹豫的开口。
但是在她拿起手机的瞬间,电话竟然响了起来。柯南道尔急忙接通了电话。
“不好了,柯南道尔,不好了,又发生了一幢同样的命案,你们快来吧。”在电话接通的瞬间,一向沉稳的黄鹤楼的声音竟然变得急躁的催促着他们。
“你慢慢说,地点在什么地方?我们马上就赶到?”所有人都聚集到了柯南道尔身边,仔细沉稳的听着电话里面急躁的声音。
“我发短信到你手机。”黄鹤楼说完便匆匆挂上了电话,嘟嘟嘟嘟的忙音传来。
“快走。”尹珲催促了一声。
“我们……”唐嫣和沈菲菲凑上来,都想跟着去:“你走了那鬼魂再来找怎么办?”
他二话没说,手中的拒魂幡重新丢到了门后:“拒魂幡在此,他们就不敢为难你们了。”
唐嫣和沈菲菲乖乖的点了点头,她们才不愿意去那种阴气极盛的地方冒险呢。
但是尹珲在房间内寻找的时候,却发现蓝婷不见了,转身看,她的蓝色裙角正从楼道口缓缓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