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会直接挡在门外。
坐在车里的陈宝良,看到门卫的举动,感觉到很有面子,想给门卫发烟,被陈维政阻止了。
接亲。进门,发红包,逗乐,为难姑爷。
吃一碗甜酒汤圆,点一支喜庆香烟,龙山乡财政所所长蓝怀高的脸,笑得条条细纹都在跳动,女婿太给他长脸了!在龙山乡,书记给他面子,乡长看他面子。
出门,背上媳妇,抬上嫁妆,点炮走人。
除了陈维刚两口子,其它人陈维政一个也不认识,大家笑他也笑,该伴郎做的他就做,虽然没有做到十分完美,但好在没有错漏。看了几眼伴娘,还真是个美丽姑娘。本来蓝莲花就长得不错,结果挑了个伴娘比新娘还漂亮,只是尚有几分天真,几分天然荫,不像新娘,那已经完全是个妇人了!
中途在民政广场拍了一些照片,回到公务员小区,万事大吉。就等晚上吃正席。
下午四点,陈小美坐公车来到庆山。
在汽车总站,接到陈小美后一起回到陈村,接两位老人和刘公子松照。
老爷子穿得很学者,老太太穿得很简单,却显得很富贵,只有刘公子仍然是那副神态,学生毕竟是学生,学生只管今天晚上去哪里吃饭,至于吃什么名目的饭跟他们的关系不大,谁结婚也影响不了他们。陈维政问了一下上午起床后都干了什么,小松的回答是跟昨天一样,只是午餐后没有安排锻练就抽空上了一下网,直到陈维政回来。陈维政表示很满意。
陈小美捡了一些两位老人的冬天衣服过来,奶奶笑着说:“在农村不用那么多衣服,足够了。”老人们过得很简朴,清贫惯了。
直接去到酒店,已经五点半,新人们开始站在酒店前供人参观。
赵长富带了夫人前来赴宴,目的是陪陈小美,早就等在门口,陈小美一到,赵氏夫妻连忙迎了上去,带到新人面前,蓝莲花口中叫着陈爷爷好,陈奶奶好,姑姑好,手里发着喜糖,脸上乐开花。
小松不想进去无聊干坐,跟着陈维政站门口。陈维政怕他无聊,装模作样从车里拿出一台微单,交给他,告诉他,按照他的感觉去拍。拍摄一种观察事物的角度,也是了解生活的方式,过后看自己拍的照片,会知道自己当时的心态和不足。听他这么说,小松还有些一知半解,一旁的伴娘听懂了,很以为然,点点头,忽闪着大眼睛。
赵长富,伴娘是认识的,可与陈维政一起进来的陈小美她就不认识了,看到蓝莲花称为姑姑,知道是男方的亲戚,看到赵长富对她的态度,知道来头不小。同理可以推断这个伴郎的来头也不小。
“你好,认识一下。我叫阮蕾。”伴娘走向伴郎,主动伸出手。一边的新郎新娘笑容写在脸上,他们虽然想撮合这一对,可是还是有点知难而退,毕竟在他们两个眼中,这两个都是人中的尖子。与其帮他们强行撩开那层纱,还不如让他们自己发展好得多。
“我是陈维政,新郎的弟弟。”听他这样自我介绍,新郎新娘笑了。
“我在妇婴医院上班,刚去半年,你呢?”阮蕾说话有点快。
“我在家务农,正在学习怎么种地,家里有地七亩,草盛禾苗稀。”
“啊!”估计是太出乎意料,阮蕾有点反应不过来。望向蓝莲花,希望得到她的肯定或解释。蓝莲花点了点头,意思是没错,这就是个农民,而且还是个不称职的农民。
“我不相信。”看来阮蕾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
“那你看看我是干什么的。”陈维政乐了。这个时候,来吃喜酒的大部队还没有到,忙里偷闲,四个人聊在一处。
“你是学生,应该跟我一样,刚毕业,回家暂时没有工作做。是不是?”阮蕾说的很对,这是一个很有观察力的女孩。蓝莲花也很奇怪地看着阮蕾,这一些,她可没有提前告诉过阮蕾。
“都很对,说说你的判断思路。”陈维政也很好奇。
“一、你的脸很白,不是那种长期做农工的,甚至没有做过农工,做农民是很辛苦的,哪怕只是在地里晒一天,脸也会黑。二、你的衣服,很合身,品牌我看不出,不是什么大品牌,应该不贵,但是我们这边没有。能够买这种衣服的,只有学生,在外地读书,价格不贵,穿着合适。外地打工的虽然也有这种机会,但他们穿衣服没有这么有文化。三、你的领带,打得非常好,是一种贵族的打法,我敢说,全庆山只有你的领带打法是最高贵的,我读书时学过时装,不然我也看不出来,这种领带我会打,但我打出来绝对没有你的好。”阮蕾头头是道。
一旁的三人都笑了,蓝莲花说:“蕾蕾你不用去做妇科大夫了,直接去做侦探得了。”
陈维刚说:“你个小姑娘,不仅牙尖嘴利,而且观察能力了得,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不被你看穿。”
陈维政说:“佩服佩服!解释一下。我不会打领带,只会打红领巾。领带不是我打的,早上出门时,奶奶看我打的红领巾怕丢了新郎新娘的脸,才忍不住帮我打的。”
“你奶奶就是刚才进去的老夫人吗?”阮蕾问。
“是的。”
“那是我见过的最富贵的人!真羡慕你,陈维政。她的衣服很便宜,但是掩盖不住周身的气质,那是一种大家族传承下来的富贵,跟街上的暴发户天差地别。”阮蕾由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