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与灵犀姑娘借一步说话。”
灵犀愕然地望了望他:“有什么事情不可在格格面前说的?你如此神秘,莫不是要挑拨格格与奴婢的关系?”
魏长安没有料到灵犀如此直白,颇有些咄咄逼人。
他见在场之人不用见外,便尴尬地摸了下鼻头,低下头去闷声道:“灵犀,我不是此意……我……格格昨日问起郑福家中的情况,可是因为……因为灵犀看上那小子了?奴才今日又查探了下,郑福虽然二十有三了,却尚未娶妻……”
灵犀愣怔了下后,脸上立马一热,红着脸啐了他一口:“你……你……你胡说什么!我……我什么时候看上恩人了?”
魏长安见她如此羞赧,只道当着妍华的面揭露此事着实有些不妥,灵犀定是害臊了,所以便继续道:“灵犀……郑福至今未娶妻并非是他有隐疾,而是他家中太穷,娶不起。如今他在府里当差,日子比往常好过多了,灵犀若是嫌弃……”
灵犀见他说得煞有其事,生怕妍华当了真,只面红耳赤地看了妍华一眼,又瞥了芍药一眼,见她们二人都噙着笑意在看自己,心里便愈发恼了:“你……你这个木头,盈袖怎得就看上你了!你莫要瞎说,府里不得乱传谣言!我……我什么时候嫌弃恩人了!”
魏长安听罢,点着头道:“既是如此,那我便等郑福回来后,问问他的意思。若是他对灵犀姑娘也有意,格格便可求了爷将灵犀……”
“你……”灵犀见他脑子转不过弯似的,一口就咬定了她对郑福有意思,心里又气又恼。她忙往左右两边看了看,迅速地折了一根树枝过来,在魏长安愕然之际,往他身上抽了两下。
魏长安不解,身手快过脑子,只见他本能地一个大掌便将那根树枝紧紧抓在了手中,不让灵犀再抽他。灵犀拽了两下,拽不出,便悻悻地松了手。
“我……方才要与你私下说此事,是你要在格格面前说的啊……”魏长安无奈地看了一眼妍华,见她与芍药笑得欢快,觉得有些委屈。
盈袖总是说他像块木头,他觉着女人家的心思他确实猜不透,可这一次他明明觉得自己掌握得很好呀。他不也是盼着万福阁的人都有个好归宿么,不然他才懒得管这档子事儿。
“你……你败坏我名声,我何曾说过我对恩人……有别个意思了?你……”灵犀羞愤到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气愤地瞪着魏长安,看到他眼里的茫然与疑惑时,更是气得牙痒痒。
他自己在府里得了个贤良娇妻便罢了,怎得可以如此胡说八道?叫人听了去又要乱传谣言了。
魏长安仿佛猜出了她的顾忌,讪讪地安慰道:“你放心,此事我不会乱说的。”说着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侍卫,替他们担保道,“他们也不敢。”
妍华被眼前这出戏逗得直乐,待灵犀吸了吸鼻子走回她身边时,这才发觉妍华憋笑憋得身子直抖。她委屈地瘪了嘴,语气颇有些幽怨:“格格……”
妍华看到她的委屈模样,终于咯咯笑出了声。她捂着嘴巴,笑得身子一颤一颤的,如同在风中摇曳的五花肉。
灵犀又哀怨地唤了她一声,眸子转向魏长安时,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妍华笑了一会儿后,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儿,这才出声替灵犀解释:“魏长安,你约莫会错了意。我昨儿问郑福的事情,纯粹是觉着他有些眼熟。”
她迟疑了下,不知是否该将她的疑虑说出来。
魏长安尴尬地看了灵犀一眼,为自己的自作聪明捏了把汗。
妍华看了看站在魏长安身后的那两名侍卫,魏长安心领神会,转身让他们往远处走了走,注意下来往的动向,然后这才低头在妍华面前站定。
妍华蹙眉想了会儿:“这件事也过去很久了,我只是……突然有些不安。你若是得空便去查一查,莫要将此事声张。”
“喳。”魏长安习惯性地应和了一声。
“你可记得,我在府里度过的第一个上元节?那一夜,爷带我去看花灯,结果却被人掳走了……”
魏长安心里一紧,当年那件事情他审问到中途便草草了之了,再之后想查幕后真凶,却怎么也不得线索。所以到最后,那件事情便那样不了了之了。
胤禛虽然不怪他,却也是他的一块心病,不管怎样,查不到结果都代表着他办事不力啊。更何况,当初正是因了那些渣子的祸害,木槿才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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