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又将仇恨加诸在妍华身上,眼里的失落便愈加浓烈了一分:“遇事就只会怨别人,琴语,你变了。弘时被你宠得太过,你不要再来求情了。不让你养着他,是为了他好。你若想亲自抚养他,先将你自己养好再说。”
李氏听到他言语中透出的薄凉,知道再无转圜的余地,身子一软便跌坐了下去。
胤禛冷眼睨了下愣在一边的梳月,疏离地道了句:“把她送回去吧。”
他转头回到妍华身边,见她有些郁郁寡欢,便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玦放进了她手里:“凡事遇满则缺,这块玉玦你先收着,待日后我们的孩儿生下来后,好赠与他时时戒骄戒躁。”
妍华乖巧地点了头,细细打量了一下手心里的这块玉玦。玉缺为玦,他是希望他们的孩儿不得太过自以为是。
“今日在宫里出了什么事情吗?”妍华摸着玉玦上的蟒形滚纹,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胤禛似是没有料到她会问这个,讶异地看了她一会儿后,旋即笑了。只见他坐到榻上将妍华圈进了怀里,满是欣慰地说道:“婵婵深得我心,你怎得猜出来的?”
她撇了下嘴:“你回来得这么晚,早就过了关宫门的时辰了。若不是在宫里遇事阻挠了,哪里会拖延到这个时候。这块玉玦,是不是应该给弘时的?”
胤禛的眸子却微微眯了眯,带着探究的目光低头去看她的眼。
她的眼里一片赤诚,不见丝毫算计之色。
“弘时今日很不乖,在额娘宫里头闹得厉害,还惊动了皇阿玛。”他语气平淡地说了起来,仿若在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妍华的眉头皱了皱,有些焦躁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怎么了?弘时虽然顽皮了些,却也是个识大体的孩子,好好儿地为什么在宫里头闹呀?”
胤禛冷哼了一声,一只大手在妍华的腰间无意识地捏了几下:“不知谁教他的,在额娘那里哭着求着要回琴语身边。在府里闹不够,还要将笑话闹到宫里头去。皇阿玛去额娘宫里头的时候,正好就撞见了那一幕,许是被弘时哭得心烦了,还批了他一句:骄纵。”
“这……”妍华这才了然,原来事情都闹到皇上跟前去了,难怪胤禛方才对李氏那么无情。
宫里头人多,好在事情是发生在德妃的永和宫里,话头能被德妃压住,若是发生在别的地方,指不定又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十四弟带了弘明过去,比弘时还小一岁,却是乖巧伶俐,完完全全将弘时比了下去。他就知道在那里哭哭啼啼地抹眼泪,真是叫我失望。”
“……皇阿玛说得也对,弘时便是被琴语惯得太过骄纵了,文不能文武不能武,成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这样下去如何得了?我看他就是缺乏管束!皇阿玛至今未给我府上封立世子,如今见了弘时这个模样,更是不满了,哎~”
妍华见他心烦意乱地连叹了两声气,也不知如何安慰才好,便只得握着他的手往自己小腹上放。
“我想给孩子先取个小名,可以吗?”她见胤禛看向了她的肚子,便出声岔开了话题,“男孩儿便唤做四宝儿,女孩儿便唤做四妹儿,你觉得怎么样?”
胤禛沉思了下,当真巧的很,序齿来看的话,妍华这一胎无论男女,都排行老四。
“日后爷是大四爷,他便是小四爷或者是小四妹。”她甜蜜蜜地抿着嘴笑了,嘴角的那两个梨涡旋得厉害,仿佛盛满了佳酿。
胤禛喉头一动,捧住她的小脸便深吻而下。
昨夜的浪漫又浮现在眼前,霜雪满头也算白首的言语犹然回荡在耳际,那双大手情不自禁地就冲破层层障碍,触上了她柔软的肌肤。细腻的触感惹得他身子轻轻一颤,眸色越发暗沉下来。
“婵婵,给我。”当那双手游移到她的酥胸上时,他终于嘶哑着抽空跟她说了这么几个字。
妍华刚想拒绝,他却又吻了下去,唇齿间溢出几声粗喘:“柳大夫说可以。”
妍华一个闷哼,有些受不住地摸上了她的肚子。真的可以吗?其实昨天被他闹得心里直痒痒,也想要得很。
只是理智很快便被情感淹没,在被他的坚硬入侵之际,她只来得及言了句:“轻点儿,唔……”
“吱~”灵犀退出了屋子,出门的时候顺便关上了门。
“灵犀,你过来。”耿氏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冲着刚刚走出门的灵犀轻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