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自从上次孟修远伤口发炎,孟修远与孟先生就住在城内,没有再回城外受苦。
孟家早就收到消息,林初九的马车一到,就有门房将门打开,迎他们进去,而孟先生则亲自在门内相迎。
林初九此行十分低调,可盯着她的人实在太多了,她一出门就有探子一路尾随,待马车驶入孟宅,消息就传到某些人的手里。
“孟家大少?本宫倒要看看,林初九有没有那个本事,能医好孟家大少的哑疾。”皇宫里,衣着精致的皇后娘娘,听到这个消息,莞尔一笑。
她很期待林初九与孟家接触,毕竟孟家人与中央帝国的关系不一般,想必林初九很快就会与中央帝国的人联系上。
皇上收到消息,略一沉思便道:“让人盯紧了,孟家大少的哑疾要是好了,立刻让人制造混乱,让他们父子二人尽快离京。”
要料理林初九与萧天耀已经够头痛了,他实在不想再留个孟家下来。文昌孟家在文人中的地位太高,如果他们要声援林初九与萧天耀,他这个皇帝会十分尴尬。
“属下明白。”密探头子周觅,低头应是。
……
林初九一直到走进孟家花厅,才将头上连衣的黑帽摘下,侧身对孟先生道:“孟先生,失礼了。”
“是我们给王妃添麻烦,王妃请坐,修远很快就会过来。”孟先生引着林初九在主位上坐下,林初九拒绝了,将手中的药箱放在光线下,“这里光线好,孟公子快到了,我略站一会无事。”
孟先生本想劝说,可还没有开口,就看到朝花厅走来的孟修远。
孟修远缓步走来,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幽深的眸子如出秋水,远远就感觉他在看着自己。
这份温柔,能将人溺毙,可惜林初九一向粗神经,作为已婚人士,她完全不会多想,只看了一眼,便转身将药箱打开,提前做好准备。
孟修远脖子上缠着绷布,此时还不能说话,进来后朝林初九点了点头,林初九同样没有说话,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孟修远坐下。
林初九带上手套、口罩,手持剪刀,走到孟修远身旁,发现光线太暗,转身道:“孟先生,在孟公子身侧,摆两个烛台。”
烛台这种东西十分笨重,一时半刻还真抬不上来,孟先生直接让两个下人,手持烛台站在一旁。
人型烛台可调方位,可调高低,林初九略作调便点了点头。
再次走到孟修远面前,林初九本想安慰几句,可看对方一脸平静,林初九觉得这个男人,内心肯定强大到可以面对失败,所以……
林初九什么也没有说,将孟修远脖子上的绷带拆了后,林初九便倾身上前,手握镊子,轻轻挑起线,再用剪刀尖小心翼翼地将缝合线剪断……
剪刀每动一下,都会发出“咔嚓”声,冰冷的镊子、剪刀碰触肌肤,不痛,只觉得苏苏麻麻,让人不自觉地绷紧身子。
精神一紧张,许多触感都会放大,而因伤口在颈脖上,两人不可避免会靠近,林初九是医生,她早就习惯与病患接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可是……
孟修远不一样,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与女子靠得这么近。闻着对方身方的馨香,孟修远发现自己的脑子不受控制的想了一些不该想的事,眼眸不由自主地,落到林初九精致锁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