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凸显自己艰苦朴素的工作作风,长安市第三医院的钱院长将自己的办公室安在了医院顶楼的一个向阳的小房间之内,除了一对用了七八年的办公桌椅之外,只不过十几平方大小的办公室内的陈设便只剩下两张相对而放的会客用的皮沙发和一个放着搪瓷茶壶的红木方茶几了。
钱院长姓钱名有才,今年才三十出头他可以称得上是年富力强,而且他当三院的院长已经快十年了,也就是说当初他走马上任时才区区二十来岁而已。每当长安市各家医院的院长大人们聚在一起吃个饭开个研讨会什么时,钱有才院长这个大小伙子在一帮白胡子老爷爷级别的院长之中无疑是鹤立鸡群的存在,所以虽然钱院长这些年来一直都碌碌无为,可是他在圈子里的知名度还是蛮高的。
在和他只有泛泛之交的部下和同事之间,钱院长是以他的沉默出了名的,钱院长有着与他年龄完全不符的死寂。他在人前一向不苟言笑,而且无论什么时候,哪怕是在蒸笼般的酷暑,钱院长也始终穿着一身能将身体遮的严严实实的黑色风衣,就算脑门上的汗水像瀑布一般的刷刷的从脸颊上滑落,他还是坚持无时无刻戴着一顶黑色的圆礼帽。没有人知道钱院长究竟是从哪所大学毕业的,而他也从来不曾像人提起过自己当院长之前的事,有人猜测他以前是走野路子出来的流浪怪医,对此他也从不曾有过任何是或者不是的明确表态。他只是像一个设好了发条的魔导傀儡一般按部就班的办事,从来不会在自己的岗位上搞出一丝一毫的差错,对于任何在自己岗位上违规的部下,他都会选择最严酷的方式进行惩罚,不过如果你能像他一样安分守己的完成自己的任务的话,他也绝不会在任何地方亏待你。
“发条院长”——这是所有认识钱院长的人对他私下的称呼,他是一个死板到不能更加死板的工作机器,他的人生没有其他任何的色彩,孤身一人住在自己办公室后的小卧室里的他不会扮演“院长”之外的任何身份,一开始人们还会提起他钱有才的名字,不过后来干脆就直接以“院长”来作为他的代号了,而他似乎也并不介意人们这么对待他的样子。。。。。。
“嗯,二、二饼。”
钱院长今天还是照例坐在自己狭小的办公室里上班,只不过现在正坐在会客用的沙发上的他手里拿着的并不是签文件用的钢笔,而是一块玉佩一般小巧玲珑,表面上绘着着两颗红绿相间的圆圆的大饼的麻将牌。
“胡了。”
坐在钱院长对面的金发少女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被钱院长丢出来的那一张麻将牌,原本正在无聊的瞟着窗外碧蓝的天空的她伸出手把摆在面前的一排麻将向前一推,从口中淡淡的吐出了两个令钱院长抓狂的字来。
“你!你你你不是说你以前从来没有玩过麻将的吗?”
像帕金森综合征患者一般手抖个不停的钱院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钱包中最后一张第纳尔纸币被凪用两指一夹轻轻放到了自己面前厚厚一沓战利品之上,总算是无法继续保持自己身为长者的淡定的他从被临时改造成麻将桌的茶几前跳起来,用一副你在逗我吗的抓狂表情冲着凪高声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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