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我梦到了我被一只妖怪附体,又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修仙者封印在黑色的冰晶之中,然后,我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那直入耳鼓的脆响让我从恍惚的梦中醒来,我不知道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究竟是我的臆想还是曾经真实的在久远的曾经发生过,我所能感受到的,只是一种莫名的伤感罢了。
我抚摸着手中冷冰冰的怀表,原本光洁的表面因为百年风雨的洗刷而生出了些许孔雀色的铜锈来,不过即使是这些铜锈也被打磨的十分圆滑,只有长年被人佩戴的玉石才能拥有这样舒适的触感。用拇指按下怀表上端凸起的机关,在精巧的机械作用下表壳被迅速的弹出,露出其下覆盖着玻璃面的表盘来,即便经过了历代主人的精心呵护,表盘的玻璃面上还是难免的出现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划痕,有人的指甲划出的,也有鸟的爪子划出,不过这些都并不影响我清楚的看到玻璃面下,时针与分针重合的停滞在最上方的那一时刻。
真巧啊,那个当了一辈子吃货的老人居然如此不偏不倚的掐着表到另一个世界去了,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在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离开的还是在一个皓月当空的午夜告别人世的,因为在我看到的记忆之中,老人临走前是将自己和黑关在一间黑暗的顶楼里的。究其原因的话,似乎是因为老人的眼睛因为身体病情而出现了并发症,如果随意见到阳光的话很可能会导致失明,啊,明明小时候是那么活泼的一个孩子,到最后却必须在黑暗的密室之中孤独的离开吗?真是悲哀啊。
“天下间没有不散的宴席,没有什么好悲伤的。”
明明自己眼角也挂着泪水,可是凪还是偏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
乍一看这只不过是人与妖怪这两个不同的物种间发生的悲剧罢了,可是仔细想想的话就会发现哪怕是人与人之间又如何?就算是在桃花盛开的季节发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结拜兄弟,最终不也是一个看着一个死去吗?即使是像我这样平凡的家伙,不是也必须经历与亲人朋友的生离死别吗?
“随随便便就把你重要的记忆乱丢一气,真是抱歉啊,黑。”
对着自己的手表将怀表的时间调准,我向前一步蹲到了哭泣着的黑的面前,将手腕有些别扭的翻转过去,让怀表的表面对准用又惊又怕的双眼盯着我看的黑。
“你、你想对它干什么,调回去,给我调回去。。。。。。”
时间,不对了,自从得到这块怀表之后,黑除了偶尔将它拿到手边静静的把玩之外,重来都没有动过表上的机关,在她的记忆里,表的时间停留在,也理当永远的停留在在顶端重合的那一刻才对。
“回不去了,既然过去了的话就已经回不去了,我相信你的友人也不希望这块怀表在你手中永远沉寂不是吗?如果他真的是这么想的话,这块表的时间应该在他爷爷去世的那一天就停下来不是吗?可是呢?他每天都在上发条,每天每天,直到自己离开的那一刻之前都让这块怀表好好的在工作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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