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的糗事和窘态,汪紫文这才稍稍心安些。
紧接着又想到由于是冬天,自己没带换洗的裤子,都是穿一个星期然后回家再换一身回来,不像夏天那样需要带换洗的衣服,汪紫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又开始着急起来。
汪紫文一边痛恨自己不争气的裤子,一边想着如何先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想来想去,也就只能向梅刚求助了。
也许是汪紫文运气好,平日里梅刚遇到体育课基本上都是溜出去玩,今天居然极为难得地在场。听到汪紫文的喊声,梅刚很快赶了过来,了解情况后笑得他几乎直不起腰来,要不是看汪紫文脸色难看得厉害,估计这小子有可能会喊同学过来参观一番。
在梅刚的掩护下,汪紫文急匆匆向宿舍赶去。这时若有人看到他走路的模样,一定会忍俊不止,不仅侧身倒着走,而且两条腿像是被粘住了似的,根本分不开,哪里有一点正常人的样子!反正梅刚是没忍住,跟着笑了一路。
当汪紫文进入宿舍门的一刹那,这才在心底长出了一口气,赶紧脱下裤子,瞪了一眼呲牙咧嘴的梅刚,让赶快到镇上帮他找个缝纫铺去缝裤子。
当放学后同学们都纷纷赶回宿舍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汪紫文这才想起韩笑笑约自己一起去新华书店的事来,想着梅刚才走不久,尽管心里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可是却根本无计可施,最后只能仰天长叹,听天由命了。
直到天黑时梅刚才慢悠悠将缝好后的裤子送来,汪紫文不住抱怨,说无法和韩笑笑去新华书店了,明天还指不定什么后果呢。梅刚讪讪地自责起来,说要是早知道哪怕把他自己的裤子脱给汪紫文穿也在所不辞。
听梅刚这么一说,汪紫文还能有什么话说,人家连和自己同穿一条裤子都能做到,这样的好兄弟到哪里去找?再说自己出糗和梅刚又没有任何关系,最后还是人家帮了自己,怎么还好抱怨梅刚呢?要怪,也还是得怪自己的裤子不争气!
什么人都可以怪,什么物也可以怪,汪紫文就是不怪自己。当然,有一种情况例外,韩笑笑他不会怪;要是韩笑笑说他不对,那他怪自己也仅限韩笑笑而已。
一晚上汪紫文都在想着第二天该怎么向韩笑笑解释,直到第二天进入教室,除了实话实说外,一直也没想出个能站得住脚的理由。
不曾想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去,韩笑笑并没有质问他昨天下午为何不见踪影的事,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依然和他有说有笑,这让汪紫文大为费解,想着自己要是被人家放鸽子,绝对不可能做到像她这样无动于衷。
下午上课时,汪紫文终于忍不住了,讷讷地问韩笑笑怎么没有生气?
“我说的是今天去,你到时候可别忘了。”看着汪紫文窘迫的样子,韩笑笑像个没事人似的,嘻嘻笑着来了一句。
韩笑笑的话让汪紫文懵了,心说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的耳朵有那么不济么?
直到傻愣着跟韩笑笑去了新华书店又回来,汪紫文觉得自己还没回过神来,脑子里一直在纳闷好奇地思考着,短短一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自己的笑笑姐对自己的爽约毫无芥蒂。
直到几天后,一个偶然的事件,汪紫文才明白个中缘由,同时也悟出了一个影响他终生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