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关上,我的目光再次回到如雪的身上。
从她眼里我看到了惊慌,她似乎在有意逃避我的目光。
“刚才,吓到你了?”我缓和着语气柔声问道。
她点头,“你好凶,我好怕。”
当她嘟着嘴说怕我的时候,我愣了,随后起身将她的头拦在怀里,大概十几秒后,她的手才环在我的腰上,这是她给我的回应,也是我对她最好的安抚。
“可能我真的不懂该如何爱一个人,但是为了你我愿意去学。”这是我,一个男人的承诺。
爱是件很复杂很难懂的事,或许我给不了如雪所谓的轰轰烈烈至死不渝,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一定办得到。
“那我也要学,我们一起学。”她笑了,笑的很灿烂,“但是你不许板着脸,你凶人的样子好可怕。”
“我保证再也不会让你看到我凶人的样子。”我勾起嘴角。
但是下一秒迎来的却是天旋地转,我已经忘记自己的伤口其实一直在溢血,体内的阴气被一点点的抽走,再加上刚才接住秦妙鸽的时候,她身上残留的煞气正好冲在我的伤口上,其实我早就已经支撑不住,只是一直在强撑而已。
“你怎么了?快来……”如雪的模样变得模糊,听力在不断下降,我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甚至于我无法发声……
身体漂浮于无尽之空,周围没有任何响动,静如潭水又如深渊,永无止境的飘荡,仿佛又回到从前,那时的我仍是一缕孤魂,没有方向没有执着没有记忆……我是谁,这个问题再一次在我脑海中浮现,我究竟是谁?
原本寂静无声的四周变得风起云涌,无尽之空在旋转,眼在动却怎么也睁不开,我在那儿?我拼命的在泥潭中挣扎,拼命的想要从中挣脱,当我猛然睁开眼坐起身的时候,发现守在我身边的还是她。
“吵醒你了。”可能是起身的动作太大,守在床边的马寻在我起身的同时醒过来。
“没有,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做噩梦了?”说着,她起身从床头柜上拿了几张抽纸帮擦拭额头滑落的汗珠。
“谢谢,我自己来。”我有些错愕的将手扶上额头,接过那几张纸,“如雪……”
“她在隔壁房间,守了你一下午我怕她累着,就让她先休息了。”未等我说完,马寻抢先道。
一时间我竟不知该跟她说些什么。
柔和的月光透过窗照进屋内,昏暗的视线反而让我更努力的想要看清她,可能是胸口处的绷带缠得太紧,喘息变的闷重,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你……”我们同时开口对视下她别过脸,我道,“你先说。”
“你真的打算跟如雪在一起吗?”
“你该了解我。”
“就因为了解才会不死心的想要去问。”
留下这句话,马寻起身离开了房间。她转身的一刹那,一滴泪于空中透着月光显得晶莹剔透,我忍不住伸手接住,那是她的泪。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的心很痛,从未有过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