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种把戏方无邪在年少时就和她玩过,用柠檬水写在镜子上写字,干了后看不出来,沾上水汽就会慢慢显化。
叶流云心中激动不已,将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拿着毛巾擦掉,穿上衣服出了浴室,再也没有一丝彷徨。
叶流云认为方无邪暂时逃离小镇,却不知她这个哥哥从警局逃出后,偷了一副厚重的平镜,伪装成高考失意浪子回头的落魄正太学子,就住在她家对面的平房里,早出布局,晚归后挑灯夜读,一百块钱一个月,绝对没警察查房。
方羽白的案子被萧炎接手,叶流云也释放回家,张扬却并没有觉得轻松,他慢步往家走,心里不停琢磨这件斩头案。
这案子疑点太多,方无邪的突然逃走,并没有让事情明朗,反倒让案子更加扑朔迷离。
比如说死者刘洋,虽借着镇长公子的名头,在学校横行霸道,却也只在“犯罪”的边缘活动,能看出来是个惜命有分寸的人。
再比如方无邪,他曾经是个孤儿,十四年前被出门做生意的叶国庆从外地带回小镇,落户上学,与一般孩童并无不同。十年前叶国庆膀胱癌病逝,方无邪辍学在大华市场卖酱牛肉,供养叶国庆的闺女叶流云读书,一卖就是十四年,从未和周围人有任何过火的冲突。
这样两个知道克制的人,即便打了起来,也应该像方无邪所说,只是趁手拿刀吓唬吓唬而已。何况叶流云只是被灌了两杯酒,还达不到斩首雪恨的地步。
后来方无邪振臂挣断手铐和审讯椅挥刀轰碎五零厚的砖墙,表现出的能力极其骇人,普通人累死也做不来。
像方无邪这样的身手,搁在军队组织里,各个都是鼻孔朝天的猛人。
想到军队组织,张扬眼前猛然一亮,心道这方无邪绝非普通青年,若不是外国敌对势力渗透的间谍,就是受到追击甚至迫害的国家特勤人员,否则岂能引来中央警卫局的关照!
张扬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正确,也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有些兴奋起来,连走路都轻快了许多,没注意迎面走来个瘸子,与他错身经过时脚下一软,直接倒向了他。
张扬年轻时也是一个打十个的主,身手非常不错,左胳膊一抄就扶住了瘸子。
瘸子连声说谢谢,张扬摆摆手没甚在意,走出十几米忽然吓出一身冷汗,再回头看时哪还有瘸子的身影。
刚刚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瘸子,绝对是方无邪乔装打扮。
张扬没料到方无邪不仅没有逃走,还用这样的方式与自己邂逅。他狐疑的站在原地,余光扫到左侧衣兜,分明有一张折的整齐的纸张塞了进去。
张扬未动声色,大步回到家中,没管外甥恭敬的打招呼,没理媳妇喊老张吃饭,而是匆匆跑到书房,将正在看电影的女儿赶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张潇潇从外面推开房门,又被父亲张扬推了出去,只能郁闷的问道:“爸,我正想问你那,听说杀人案的嫌疑人叫方无邪,到底怎么回事?”
张扬应道:“这事有上面接管了,不是我的案子,我不太清楚,你也别八卦瞎掺合。还不去陪你妈,明天你不就坐火车回湖州吗!”
张扬撵走了女儿,这才将信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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