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的是内应,而不是凶手,就算柳敏真中了神蛊,给那个养蛊人开了门,也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她做事太不小心。
想到这,我心里不由一惊。原本是怀疑韩青这个领导贴身秘书,怎么会突然怀疑起柳敏了?这个家伙,故意给我设心理陷阱?我抬头看着韩青,却见他面色如常,伸手请我们吃菜。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
这样的人,要么心中无鬼,门前自清,要么就是大奸大恶,城府极深。
暂时看不出头绪来,我便没再多想,而是询问起关于那个养蛊人的事情。韩青对他也算不上多了解,只是通过追踪,无意中发现对方饲养蛊虫而已。至于擅长什么蛊,蛊有多厉害,他就说不清楚了。
与那个养蛊人起争执的,似乎也养蛊,但却一直没有露出蛛丝马迹。不过听附近的人说,那些人对治病很有一套,往往手到擒来,药到病除。只是,那户人家的病总反复,于是,他们便指责另一个养蛊人故意找麻烦。
我想了想,觉得这还是有可能的。养蛊人说不定自知不是人家的对手,所以名面上让步,你想治就治。暗地里,他则继续蛊。你治好了,我就让他中,看谁能耗得过谁。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流浪的养蛊人最难对付,他们没有底线,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反正干一票立马换地方,也不怕人跟着报仇。
这样的人,你如果冒然杀掉,会惹得一身腥,而且他也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或者对你产生多大威胁。但如果不杀,又像苍蝇一样围着你转悠,讨厌的很。
询问韩青后,得知事发地点,离这里还有两三公里。天色已黑,他本不建议夜间赶路,但我却觉得,如果这两拨人想干点什么,肯定会选择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管他们是谁,是什么目的,今晚,都是最好的观察时机。
韩青拦不住我,犹豫一番后,最终和我们同一辆车,开去了那处小村庄。
我们把车停在村外,步行过去。韩青曾来过这里查探情况,自然知晓被蛊的那户人住在哪里。我没让他带着直接去,而是在附近找了个地方藏起来。要知道,这两拨人很可能都养蛊,如果我出去,肯定会被他们发觉。到时候再把我也牵扯进去,在不明底细的时候趟浑水,最容易发生意外。我可不想出太多差错,还是稳妥点好。
那户人家附近,有个废弃的牛棚,里面很多年没养过东西,除了喂料的牛槽外,就只剩一堆乱七八糟的木头的枯草。我们在里面窝了大半夜,到了凌晨两三点的时候,等的都快睡着了,武锋才轻轻扯了我。
我立刻来了精神,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个头矮小的男人,静悄悄的朝那户人家行去。韩青低声问我:杨先生,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鬼知道,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打算把他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跟去吧?
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是抓起来问个明白,但就怕问了也不开口,所以才会找您来。韩青回答说。
我说:如果只是抓人逼供,倒很简单,蛊术里有很多法子可以办成这件事,不过还是先看看那人的本事再说。
说这话的时候,我还在想,要不要先给韩青点蛊,看看他是真君子,还是假小人?但想想,不管他是什么人,对我都没有太大的威胁。与其揭穿真相,还不如玩玩猫抓老鼠的游戏,这样比较有乐趣,同时也算给马来西亚之行提前热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