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刚一出凉亭,便见到一群人迎面向这边而来,其中之一,正是昨日所见的那秦无敌。
不过,他却并非领头的,而是与旁人簇拥在一个黑衣青年旁边。
裘玉龙立刻驻足不前,待他们抵近后,拱手笑道:“皇甫兄,久违了。”
黑衣青年在丈许外停下,跟着他的几个人也随之一顿,他扫了裘玉龙一眼,也笑道:“裘兄来的倒是挺早的。”
听到二人的一番言语交流之后,李剑歌不一会就弄明白,这青年却也是这次聚会的主持者之一。
经过欧雄进的低声介绍,他得知这黑衣青年乃是正阳馆的亲传弟子,名为皇甫彬。
皇甫彬年纪看起来比裘玉龙还要大几岁,应当过了三十。
通过欧雄进,李剑歌得知这两个人,正是前两届武会上,南山剑宗与正阳馆各自所派出的代表弟子,算得上是老对头了。
不过,现如今,两人都超过了武会所规定的参与年纪,此次都不会下场,只是带队参与罢了。
贺阳武会乃是从南山剑宗与正阳馆的例行比试,渐渐发展而来。
自然而然,两派在武会之中,拥有着特别的地位。
再加上,两派的实力,本来就是贺阳武林,七大势力中,最强最大的。
所以,每一年这样的聚会,基本都是从两派之中,各自挑选一个弟子出来,负责主持,今年所选定的,便是裘玉龙与皇甫彬了。
交流了一番后,皇甫彬与裘玉龙便各自回头吩咐了自家门派的弟子一句,然后并肩向着人群走去。
李剑歌等人自然是跟上,而此时,秦无敌插了进来,走到他身前,笑道:“李兄,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既然你来了,总能陪我打一架吧?”
这会,李剑歌也已起了兴趣,兼之方才已答应了申屠琪,自然也不会再对秦无敌视若无睹。
对秦无敌他颇有好感,当即呵呵一笑,回道:“打一架倒是可以,不过,我这人生性就不太喜欢麻烦……”
顿了顿,他咳嗽了一声,沉吟片刻,续道:“……嗯,我素闻秦兄的做派,若是我能败你,能否一次就算,别总来找我?”
秦无敌哈哈一笑,道:“李兄倒是好生自信,即便你真的是先天高手,可我也没那么容易被打败,别小觑我啊!”
李剑歌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嘴角,淡淡一笑,问道:“秦兄能答应么?能的话,我便应战。”
闻言,秦无敌笑容一收,回道:“李兄既出此言,好!那我就答应你,不过……”
话说到一半,他语气一转,昂然道:“……三十招之内分胜负!”
李剑歌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欣然应允,暗道:“三十招?你还是太高估自己了,若是我手段尽出,直接瞬秒了你,又待如何?”
正如此前所言,李剑歌这时身兼诸多神功宝典,又晋升先天,更有了不少与诸多高手交手的经验,早已非吴下阿蒙。
这秦无敌尽管在同龄人中算得上出众,但与李剑歌比起来,却又大大不如。
他明白李剑歌乃是先天高手,却不清楚他的底牌,自觉划定五十招定胜负已是颇为苛刻。
但殊不知,李剑歌身怀诸般绝学,无论是《九阴真经》,还是桃花岛武功,亦或者李长庚所传之绝学,哪个都绝非易于。
秦无敌想撑得三十招,恐怕却是枉然,不过,尽管李剑歌自信非常,却也不会把这番心里话说出来。
两人又没什么仇怨,而且他还颇为欣赏秦无敌,那么,又何必如此直接打脸呢。
总归,待会在交手之中,让他明白差距就是,李剑歌如此想到。
这时,两人的对话,却引起了前边皇甫彬的注意。
他停下步子,转过身,来到他身前,惊奇地说道:“原来阁下就是李少侠当面,在下有礼。”
李剑歌咧了咧嘴,抱拳回礼道:“皇甫兄客气,久仰大名,如雷贯耳,这次得见风采,真是荣幸之至。”
他此言,到并非是虚假,皇甫彬的名头,他的确是有所耳闻,李长庚曾经与他介绍越州武林现状时,就曾经提及过这个名字。
皇甫彬人称“擎天剑”,在江湖上,已活跃了十数年,当年初出江湖之际,就以单枪匹马剿灭旗云十八寇而成名。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贺水作为连通数州的大河,既有商贾往来,也自然不缺依之为生盗匪水寇。
贺水水寇有很多股,十余年前,最著名的,便是那旗云寨,寨中匪首为十八兄弟,号称十八寇。
十八寇的老大,便是旗云寨的寨主,江湖人称‘夺龙手’的余飞天。
余飞天带领十八寇以及旗云寨,在贺水之上横行多年,他余飞天十分狡猾凶残,在他的带领之下,旗云寨为祸一方,一直无人能制。
无论是官军几次围剿,还是武林中的正道高手前去讨.伐,尽皆都没能彻底破灭这十八水寇。
但最后,却在一次劫掠中,被皇甫彬偷偷摸上门去,尽皆斩于剑下。
余飞天与其他十八寇的头颅被一字排开,悬在贺水之畔,成了皇甫彬成名的踏脚石。
皇甫彬因此威震一方,彻底打响了自己的名头,渐渐闯出“擎天剑”的称号,却是赞他的剑法气势雄浑,宛若擎天之柱。
听到李剑歌的话语,皇甫彬哈哈大笑,显得颇为高兴。
忽地,他回过头,对裘玉龙道:“李少侠既然在此,裘兄刚才怎么不为我介绍一下?”
裘玉龙心道:“为什么不介绍?你还不心知肚明么,这等青年高手,我当然不愿给你正阳馆拉拢的机会。”
心里腹诽,面上裘玉龙则打了个哈哈,随口揭了过去,并没有正面解释。
皇甫彬怪笑着瞧了他一眼,也不继续追问,他当然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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