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狡诈,说不得半夜会来,这里不能待了,你最好找个其他住处过夜,免得又遭毒手。”说罢,骑上虎背,策鞭欲走。
见他要走,黄衫女子大急,上前扭住虎头:
“你救我,却又不管我,还不如不救!”
谢宫宝心想,看吧,好人难做,救人就救出麻烦了。想归想,嘴上却道:“嗯,你说的对,荒山野岭的留你一个人确实不妥,你去哪儿?要是同路,就一起吧。”
黄衫女子眼圈一红:“我现在无家可归,还能去哪儿?法老他们不知道是死是活,我一个人势单力薄又不能去找他们,万一再遇上严松,那我可就……。你要不嫌我烦,我就跟你几天,等走远些了,我再投往别处。”
谢宫宝见她可怜,心有不忍,说道:“这头髯公虎倒是雄壮,载上你当也没什么问题,你若愿意与我同乘一骑,那就骑上来吧。”
黄衫女子大喜,翻身上虎。
……
……
出了山洞,两人往西行出三十余里。
而后拐进石林,就石林里歇下脚跟。
一路上两人都一声不吭,这歇下脚,也是无话可说。
其实黄衫女子对谢宫宝绑她一事早就释怀,她是很想说话的,只是把不准谢宫宝的心思,不知从何说起?看见谢宫宝烧火烤肉、分于她吃,她那颗在浩劫中破碎的心又即凝合,只觉好不温暖。吃了几块肉食,饱了肚皮,瞅了瞅躺睡地上的方思弱,终是忍不住说起话来:“你妻子长得真好看,只可惜……,她这是怎么了?”
谢宫宝坐在篝火边一动不动,眼角闪过一丝极苦。
良久才道:“不要瞎说,她还是待嫁的姑娘,别毁她清白。”
听到这话,黄衫女子脸上莫名一喜:“原来你没成亲啊!我还以为……。对了,一路上少不得呼三喊六,我们还是要有个称呼才好,我叫帝女贞,你叫什么?”
谢宫宝微微抬头,盯着她:“你是帝季之女?”
帝女贞脸上也泛起苦色,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谢宫宝不惊不讶:“我早猜到了,只是不敢肯定。”
帝女贞托起双腮,皱眉深叹:“哎,十一岁那年我就跟法老来了这里,时间过的真快,现在六年都过去了,也不知道父王好不好?我想曲池老贼一手遮天,他的日子肯定难熬的很。”
“好了,别说了,睡觉。”谢宫宝靠石欲睡,无心再听。
他心情郁闷,听人诉苦无疑苦中添苦,叫他如何肯听。
但帝女贞却不肯收声:“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你叫我小宝吧。”谢宫宝回此一话,再不多言。
帝女贞也识趣,不再讨饶。可是这里四面空旷,如何睡人?且不说妖兽夜吼,处处惊心,单说这严松诡诈,不知是否就伏在暗处?帝女贞正遭着劫难,不得不处处小心,她怕严松夜来袭击,故而不敢入眠,独自一个人就这么在篝火边坐了一夜。
次日清晨,骑虎上路,她便一直没有精神。
到了晚上,她又如同惊弓之鸟,不敢入睡。
如此折腾两夜,到第三天中午便受不了了,依在谢宫宝背上睡着。等她醒来之时,却不知走了多远?身在何方?揉揉眼,问:“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谢宫宝回道:“烝鲜族月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