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气的皮球,焉了。这哪里还有狡辩的余地啊。众人立时便要压她去警局,却被庄伯庸拦下了。“既然人是我捉的,你又没什么损失,就把她交给我吧。”
众人想了想,这也没什么便由着她去了。那女贼更是听说不用进局子,脸上都压不住笑呢。只有庄叔颐知道这惨烈的真相。
因为世界上大抵没有比落在她大姐手上更恐怖的惩罚了。
她书房里那一叠差不多要到人半腰上的《弟子规》可不是自己想抄的。庄叔颐为她掬一把同情的眼泪。这家伙把大姐得罪得这么惨,看来一千遍是跑不了的。
庄叔颐左右手都能写字,大抵一半靠天赋,一半要归功于这多得叫人绝望的抄写惩罚吧。愣谁面对七八千的抄写遍数,大抵都会急中生智想出点了不得的办法来。
一想起这个,庄叔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冷吗?”庄伯庸摸了摸她的手。“是有点凉了。快回去。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不是说好了,在他八抬大轿娶你之前,绝对不许做这种轻浮的事情。”
“大姐,现在谁还用八抬大轿啊。太土气了吧。”庄叔颐摇头,她才不要坐在那颠簸的轿子过街呢,太难受了。
她做轿子的经历还是往年阿年替她想出的鬼主意,谁叫她看那新娘子做花轿十分羡慕呢。不过,做过之后才知道一点也不好玩。而且之后被罚抄的一万遍实在是太叫人刻骨铭心了。
“好吧,那你说想要个什么样的婚礼?反正不结婚之前,别想要孤男寡女同在一个屋檐下。”庄伯庸一边教训着庄叔颐,一边反手就将那想逃跑的女贼给逮回来了。
“你跑什么。我又不吃了你。恩,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喂喂喂地喊你。”
那女贼不太甘心道。“橘子。”
“橘子?”庄叔颐立刻捂嘴想笑。这名字起的也……她还没笑出来,就被大姐赏了个脑壳蹦。
“不许笑。我不是教过你,不许嘲笑别人的名字吗?《弟子规》三千遍。”庄伯庸抓了那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女贼,继续说道。“你也是,三千遍抄起。”
“凭什么!”橘子气呼呼地反驳。三千遍,那得抄到猴年马月去。
庄叔颐则聪明多了,她半句也不反驳地认下来。区区三千遍还是可以接受的。何况大姐从不跟人讨价还价。
“五千遍。”庄伯庸冷冷地瞟了橘子一眼,大有她继续闹腾可以继续涨价的意思。那橘子也算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小油条,立时便不吭声了。
三个人刚走到胡同口,便迎面遇上了杨波。庄叔颐立时两眼放光地冲了上去。庄伯庸拦也拦不及,便由她去了。反正又不是打算真的棒打鸳鸯。
“阿年,你回来啦。你怎么不在家啊。”庄叔颐刚想抱怨,他们差点就可以两个人多呆一会了的。结果没碰上,可想而知她心里有多落寞。
杨波也没猜到,他不过出去一刻钟,偏就这么不凑巧。他还没开口解释,背后蹿出来一个年轻小伙子,咧着嘴笑着唤庄叔颐。“太太,好久不见。”
“小伍!”庄叔颐又是吃惊又是惊喜,激动地大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