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进去,泡澡、搓背、拔火罐,更甚者还有喝茶、吃点心、睡觉、打麻将的。到满天星斗的时候再出来,那叫一个舒畅。
听了这些,庄叔颐颇有兴趣地答应了白玉萦,决定带杨波一块去长长见识。
吃过晚饭,庄叔颐和杨波两个端着脸盆和换洗衣服,从住的四合院出来,伴随着夕阳,慢悠悠地走向澡堂。
掀开帘子,一声地道的北京吆喝在耳边炸开来。“来啦,贵客两位,里面请……”,尾音拖得长长的,老北京话,字正腔圆。
庄叔颐觉得很是有趣,站在大堂里听那伙计招呼了三四遍,才心满意足地往里走。杨波倒是可怜那伙计被庄叔颐看得腿都站不住了,赏了他几个大子。
“好可惜啊,接下来,我们要分开泡了。要是有混浴就好了。”庄叔颐半点不害臊地说,直把杨波说得面红耳赤。
这两个人的角色一向都是调转的。庄叔颐十分乐忠于调戏她家的美男子这项娱乐。杨波则是被她逼到角落里,像极了可怜的小媳妇。
这回也不例外。杨波有些羞赧地喊。“榴榴~”
“好吧,回家再说。”庄叔颐摸了一把他的下巴,笑得像个地痞流氓。“好好洗干净哟,下巴的胡渣又长出来了。”
杨波信以为真,用手摸了摸下巴,光溜溜的,什么也没啊。这才想起来,出门前他特意刮过呢。
“小骗子。”
进了女澡堂的庄叔颐当然听不见这句笑骂,找了个明显的位置,就先洗了起来。等白玉萦来,她们一块进去泡。
之后当然还有许多有趣的事情可以做。比如说打麻将。
庄叔颐会打麻将,以前在永宁,她的外婆可是个中高手。庄叔颐可是看着她打牌长大的,这个技能潜移默化,差不到哪里去。
不过,在澡堂子里,和一群裹着浴袍的人一块打牌,对庄叔颐来说还真是个新奇的体验。“一万。”
“吃。”白玉萦做了下家,嘴里叼着一个艾窝窝,吃得很欢快。
“你到底是要吃东西,还是要打牌。”庄叔颐无奈。“小心些,不然会噎着的。”
话音才落下,那边便听见呛住的咳嗽声。庄叔颐真是服了她,赶紧伸手替她拍了两下,喊。“老板娘,上杯茶来。”
“我要高末儿!”呛得嗓子有点哑,白玉萦还要硬撑着喊出来。
“好好好。老板娘,挑好的上,算我账上。你啊。”庄叔颐哭笑不得。
吃了点心,喝了好几杯热茶,搓了背,两个人又去澡池子里泡。庄叔颐伸展了四肢,十分快活地舒了口气。“真是舒服。”
“是吧。听说南边没有澡堂子,是真的吗?这也太可惜了。少了人间一大享受啊。”白玉萦拿下自己脖子上的毛巾,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是啊。真是白活了好多年呢。”庄叔颐也学她,用毛巾擦了擦脸。
“叔颐,你一个人来的吗?等下,我叫我哥哥们一起送你回去吧。我三个哥哥都来了呢。”白玉萦这马虎的性子可不是凭空来的,这三个兄长大人恐怕要占首要原因。
“啊,不用了。我是和我丈夫一起来的。”庄叔颐十分坦白道。
“什么?丈夫!”白玉萦听了,手里的东西都吓掉了。“叔颐,你才十九岁就嫁人了?不是吧,我还想要你做我嫂子呢。哪一个都可以,随便你挑。”
“别闹。”庄叔颐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