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挂不住的。
既然什么也做不了,那就由她去吧。庄叔颐抱着那瓶汽水,乐颠颠地跑了。她就找个僻静没人的地方自己玩吧。反正这里她也就认识丁攸嘉。
若是要问扬波。他们一来,丁攸嘉的大伯丁冼祯一见他两眼就发直,从庄叔颐身边将他借去了。也不知道是商讨些什么事情。
对于这一点,庄叔颐不怎么感兴趣。反正左不过还是和那权力地位有关的呗。只是可怜了阿年,难得休息跟她出来一趟,也不得空闲。
庄叔颐当然是不怕他和人家沆瀣一气。只要是阿年答应过她的事情就没有反悔过的,是以庄叔颐半点不担心,自顾自地玩乐起来。
左看看右看看,庄叔颐在二楼找了个清闲的房间,躲进了阳台,小心地关上门就打算开汽水了。
她还很自以为周到地准备了一个杯子,好待会享受自己的劳动成功。另有若干点心和一本书。谁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多手拿这些东西。
这一点只怕庄叔颐自己也说不清了。大抵是叠着拿的?
庄叔颐正努力回忆着呢,外头突然传来了声响。这可把她吓了一跳,她就想出去打声招呼吧,却听见。
“就是这几天了,都准备好了吗?听说你们自己人里也有不少赤化的。可不要到了时候,临阵倒戈的太多。”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在屋子里响了起来,很有上位者的感觉。
“准备好了。戴先生请放心,这点小事,杜某人还是能解决的。”庄叔颐想出去的念头就是在这里被打消的。这个自称恐怕整个上海滩就一个。
单单这一个,就抵得过千军万马。
“那好,多谢丁局长的慷慨大方,今夜我们就借丁局长的地方,来商讨一下吧。”糟糕,庄叔颐本来只是觉得那时出去会惹上大人物不怎么划算,但若是叫她知道会发展成这样,说什么她都不肯呆下来的。
这下麻烦大了,一听就知道他们是在密谋些什么东西,若是这个时候她被发现,说老实话,恐怕阿年也保不下她。这不废话嘛,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要遭难了,又不是真长着千里眼顺风耳。
庄叔颐正在发愁,屋檐上突然倒挂下一个人来,叫她吓得差点失声大喊出来。那人赶紧给她比划了一番。庄叔颐捂着自己的嘴,缓缓地呼吸,这才没有失控。
当然这也得益于来人是个她的熟人——俞向晚。换做是陌生人,刚刚那会功夫恐怕就要出两条人命了。
庄叔颐不敢说话,因为她已经听见里面的声音离这阳台有些近了。她但凡敢多出一个音节,就要玩完。
俞向晚自然也是没有料到这地方还会藏了一个人。他初时已经打算要杀人灭口,刀子都握在手心里了,但是他一看清是庄叔颐,心底即是松了一口气,又是担忧不已。
这姑娘怎么老惹这些个麻烦事?也不知道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庄叔颐若是听见这几个问题,必定会轻快地说出答案来。
当然是靠的阿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