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往下倒,然后装模作样地叫道。“哎呀,不得了啦,有人欺负小东楼主啦,快来人啊。”
“哈哈哈哈……”
两个人笑成一团,就和过去闲暇时光一般无二。然而这样的美好还是在她们万分不舍中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分别终究还是来了。
“榴榴,别哭了。”叶娴站在火车上,哭笑不得地望着车下哭成傻子的庄叔颐。“你这哭法真是叫我长见识了,怪不得说孟姜女将那长城也哭倒了。”
“我才没有哭、哭得很厉害呢。”庄叔颐明明哭得都打嗝了,还是非要还嘴。“你才是,不要哭了呢。”
叶娴摸上自己的脸,这才发现嘲笑榴榴的自己也已经泪流满面了。啊,真是受不了,本来还想要笑着道别的,结果却哭得这么难看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才害得你这样了。我叫叶娴,你呢?
——没关系。互通姓名就不必了,我们的关系还没到那个份上,再见。
……
——哈哈哈。榴榴?叔颐你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好玩的小名,天狗食日吗?
——不许笑,坏娴娴。再笑,我就要生气了啊。
——好好好,不笑,不笑,哈哈哈哈……
火车鸣笛,开始缓缓地移动了,发出吭哧吭哧的响声来。
庄叔颐望着那火车远去的方向,伸出手来拼命地挥舞,大喊着。“娴娴,保重!再会!”
“榴榴,保重,再会!”叶娴探出大半个身体,对着榴榴拼命挥手,脸上泪痕都没有拭去,嘴角的笑意却依然能够叫人释怀了。
温柔的十月,金黄的桂花随风飘扬着,落在少女的肩膀,叫离愁也沾染上了浓郁的香气。那辆火车终究还是将她的友人带走了,不知未来是否还有一日能够相见。
只是不管过了多久,这个温柔又坚强的女孩都一定会存在于庄叔颐的心里。那是她的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阿年,如果是我们分离的时候,我不会站在这里。我一定宁可被这火车碾过去,也不肯叫它将你从我身边带走。”庄叔颐脸上的泪水仍还未流尽,嗓子带着些许沙哑。
扬波用食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道道。“别说傻话了。我们不会分离的。若是真有那一天,我一定会从火车上跳下来,不会等你去追的。因为你才是我唯一要去的目的地。”
“净会说好听的。”庄叔颐脸上立即迸发出如同太阳一般灿烂的笑容来。
两个人贴在一起,一点也不嫌热。明明几个小时前,还在吵架。可是谁也不忍心将这短暂的人生浪费在这无谓的争吵之中。
永远也许是只是个假设,不过是情人之间吐露爱意的一个词语,但是对于相爱之人而言,这个词就意味着过去、现在,还有可以期许的未来。
而那未来会达到何时,对于相爱的此刻而言,并不重要。
“榴榴,我以后一定会……”扬波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庄叔颐打断了。
“没有必要。”庄叔颐挽着他的手,笑了起来。“不要勉强你自己。但是我们确实可以相互变成更好的自己,更被对方爱的自己,对吗?”
“对。”扬波轻柔地亲吻她。
两个人手牵手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