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口信回来,没有别的信息了。真是不像话。”
“怎么会呢?刚刚我就在街口看到……他了。”赵珍妮和庄叔颐都不是傻子,立刻便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赵珍妮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应该不至于吧。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得已的事。”
庄叔颐冷笑。“是啊,不过是,女子的命罢了。”
赵珍妮安慰道。“你阿爹阿娘也是一心为你好,不管是谁家都不可能把自家姑娘嫁给一个没有来历的人的。”
“连你也说这封建迂腐的话语吗?”庄叔颐气急败坏地说“难道连新时代,也容不下自由的爱情吗?”
“可是叔颐,你确定你对扬波的是爱情,不是别的什么吗?也许只是你太依赖他,产生的错觉罢了。”赵珍妮忍不住质疑。
“是啊。不管是什么,谁都没有权利束缚我。我愿意和谁在一起,都是我自己的意志。”庄叔颐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茶,对赵珍妮说道。“抱歉,今天不能再和你聊天了。改日,若是还能相见,我们再聊吧。”
“叔颐,你想做什么?”赵珍妮想阻止她,但是在看见她双眸的那个瞬间,却无话可说了。最后,赵珍妮只能告别,说。“不管你做下了什么决定,都望你珍重。”
“多谢。”庄叔颐将她送出门口,便不顾众丫鬟的劝阻,走到了阿爹的书房。
“小姐,小姐,您不能吹风啊。衣服,快去拿衣服来。手炉呢,小姐的手炉呢!快拦住她。不能用力,小姐的伤口才长好。小姐,小姐……”
众人左右拦截,都顾忌诸多,使得庄叔颐能顺利逃了进去。
“阿爹!”庄叔颐进了门,便是提声怒吼。
“榴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穿这么少的衣服,丫鬟都去哪里了,怎么看护小姐的。”庄世侨无视一屋子的人,心疼地冲过去,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到她的身上。
庄叔颐摸了摸这件外衣,内心十分的触动。可是她依然坚定地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阿爹。你对阿年做了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这里有客人,你先回去。”庄世侨挡着里面人的视线,不想叫外人瞧见她这副憔悴的模样。
“阿爹。”庄叔颐双目含泪地怒视道。“对你而言,我便只是一件物品吗?我的所思所想,对你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东西吗?难道女子,便是连一丁点自由,也不许拥有吗?”
“不要说傻话了。快回去。”庄世侨压低了声音,抓住她的肩膀,想要将她推出去。“不要在这里闹了。现在阿爹真的没有时间。事情结束了,阿爹就去你那里,听你说话,好不好?”
庄叔颐的怒气在那一瞬便突破了极限,而极致之后,便是无限的冰冷和恐惧。她将匕首刺向胸膛时,也没有感受到的痛苦和哀伤。
父亲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对他来说,女子确实不需要自由的思想,哪怕是他鼓励去读书识字的女儿也一样。
女子的命啊,千百年来都没变过,唯有顺从。
而庄叔颐偏偏不具备这一点。
哪怕打碎了她的骨头,流尽了她的血液,也不能减少半分她命中的不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