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阿娘不拦着你了。”
“阿阿阿阿阿娘。你说什么?”庄叔颐被她突如其来的这一句话,吓得结巴了。“阿阿阿阿……阿年!”
“我可不记得我生的是个结巴啊。小结巴,把舌头捋顺了说话。”柳椒瑛笑着说。
“你是说我可以以以以以……阿年?”这也怨不得庄叔颐变成一个结巴了。她家阿娘说她可以由心选择,就算真的想选阿年也没关系。
可这变化简直是翻天覆地了。
“看来不仅是个结巴,还是个傻子。连话也说不明白了。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么个傻姑娘嫁给扬波这么好的青年,太糟蹋人家了。”柳椒瑛故意逗弄她。
“阿娘!”庄叔颐噘嘴,拉着母亲的手臂撒娇道。
“还说不是个傻子。你这个模样哪个人看不出来。”柳椒瑛真的心软了。今天见到那血,知道又失去一个孩子的时候,柳椒瑛是痛苦和懊恼的,然而又有一丝庆幸。
庆幸这个孩子不曾带给她什么过,使得她不会在失去的时候过分的难过。但若是换做是榴榴,柳椒瑛觉得自己可能便要再站不起来了。
柳椒瑛是真的将这个宝贝女儿疼到心里去的。就是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堆在榴榴的面前,她都觉得不够。
不过是一个夫婿,随榴榴自己的心意去吧。
“只是,我答应了。你阿爹那里需要你自己去说。他会生气会难过会痛苦,但是最后他还是会同意的。”柳椒瑛对女儿轻声传授道。
“我知道,阿爹也最喜欢我了,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虽然他会顾忌别的什么东西,但是他最后还是会站在我这边的,就像阿娘一样。对不对?”庄叔颐的眼睛亮晶晶的,比刚擦拭过的宝石还要耀眼。
“是啊。他啊,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柳椒瑛说到这里,犹豫了片刻,还是继续说下去了。“若是他始终不肯,你便告诉他,当年他是如何待他的父母的,你如今便可以如何待他。”
庄叔颐听了,直摇头。“我才不要。这一听便不是什么好话。可是……阿爹从前究竟做过什么事呢?”
“这便不是你这小孩子家家可以管的了。”柳椒瑛不肯说下去了。
当年他们俩个私奔到英国,几番波折之下,才到如今这番局面的。个中酸楚便不能叫这爱操心、好奇心旺盛的小丫头知道了。
“好吧。阿娘,这你就别操心了。我自己下的决心,撞破南墙也是不肯回头的。”庄叔颐坚定地说道。“阿娘,你睡吧。”
“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办法?”柳椒瑛都睡了好一会了,这下并不怎么困,便缠着她继续说下去。这娘俩的好奇心旺盛,绝对是一脉相承的。
“那我就站在永宁江边上问他。‘阿爹,你答不答应?你不答应,我就跳下去,找个河神给你当姑爷了。’我就不信……啊!好痛。”庄叔颐话未说完,便被柳椒瑛愤愤地打了一下头。
“你这傻丫头说什么呢?哪有用这个来威胁父母的!不许胡说了。”柳椒瑛说罢又觉得自己打得力度太重了,小心地给她揉了揉。“傻囡囡,这话不好随便说的。”
“哦。”庄叔颐甜兮兮地笑了。
“永远不许你做这种傻事情。”
“好了。我知道了,阿娘。”
娘俩抱在一起,你亲亲我,我亲亲你,这才满足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