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好,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榴榴,是阿爹错了。你没有错。你出来好不好?”庄世侨摸了一把她的额头。
她满是冷汗,嘴唇干燥而苍白。她已经虚脱了。
庄世侨心疼极了,又觉得异常的愤怒。这要了人命的小闺女,就为了这么一点事,便犟到了现在。若是她好好地认个错,他是绝不会将她关在这里的。
“真的?”庄叔颐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便晕了过去。
“榴榴!”
这个不省心的小东西,睡了一天一夜,连食物都是用流食勉强灌进去的。白医生守了好几天,总算是守到她醒过来了。若是再晚个半会,整府的“榴奴”恐怕都要疯了。
“阿年呢?”从昏睡中一醒来,迷迷糊糊的庄叔颐完全忘了之前的事情,像平常似的问。
“小姐,您终于醒了。”月桂几乎是喜极而泣。
“什么呀?阿年呢?”庄叔颐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半闭着眼睛,摇晃着脑袋问道。“阿年还没来吗?”
“老爷,老爷,小姐醒了。”月桂哪管得了这么许多,兴奋地冲出外去大喊道。“快去通知太太。”
“吵什么呀?头好痛。”庄叔颐还没想起来,眼前就围了一群人。“大家都在这里干嘛呀?我是伤风了吗?说起来,今天要上课了吧。阿年呢?”
“真是三句不离扬波呢。”三太太江文茵用帕子捂着嘴笑道。
“小孩子嘛,总是惦记着玩。我看她呀,是睡迷糊了。”二太太王佩芳笑着附和。这两人这种时候也要相互呛声一番。
“吵什么。榴榴,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柳椒瑛看她倒下去了,简直是心都要一起碎了。撑了一天,刚刚才离开去休息一会儿。
“没有啊。就是,有点饿了。”说到饿这个字,庄叔颐才终于想起来事情的始末,掀开被子,就要往下跳。
众人惊呼。“榴榴,你要做什么!快回床上去。”
庄叔颐一醒来,便是生龙活虎。屋子里围着七八个人,也没能拦住她一个。她踩着桌子便跑了。
“你做什么去啊?榴榴。”众人追在后面喊。
“我要回祠堂去。我没有错!”庄叔颐这话一出,众人真的要头痛了。这丫头还在闹脾气啊。
庄世侨刚想发脾气,便被柳椒瑛用手肘狠狠地打了一下。“闭嘴。你要是再激怒她,还不知道这傻丫头要绝食几天呢。去把扬波找来。”
“是,夫人。还不快去。”庄世侨那是狠吸了一口气,这才忍了下来。“还有,快把锁藏起来,那孩子太死心眼。”
“还说别人。越皋,你也是,和她一个小孩子家家叫什么劲。”柳椒瑛真是受不了这对父女,都是一副小孩子脾气。
跑到祠堂里的庄叔颐正大喘气呢。她想着从哪找点什么,把祠堂的大门拴上。突然,闻到一声异样的动静。
“是谁?”庄叔颐顺着声响向屋檐上望去,竟对上了一双陌生的眼睛。“啊!”
庄叔颐的第一个反应是绿壳。这双眼睛确实是充满了挑衅和不屑。但确实并不是绿壳。“你是谁?”
眼睛的主人吊儿郎当地从祠堂的屋顶上翻了下来,挑着眉毛,笑着调侃道。“那你是谁啊?”
对于庄叔颐来说,他不仅是个陌生人,还是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