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君从并不知道刚才短暂的交谈间,其实是他身上的天佑气运与容娴的容国万民气运之间来了一个碰撞。
他险些真被容娴给蒙蔽了心神蛊惑了,却以为自己只是差点被容娴很有道理的话给说服了。
令君从神色既懊恼又好笑,懊恼自己竟然被容娴的迷魂汤给灌地晕乎乎的,好笑的是容娴为了拒绝他,居然如此拐弯抹角,费心费力。
罢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反正人已经在他眼皮子底下了,成为他的还不是迟早的事吗?
令君从想了想,没有咄咄逼人,反而转移话题道:“看到你完好无损后,我想让你跟我回胭脂城,月儿如今……”
提起白长月,令君从神色有些黯然:“如今已经昏迷不醒了,我想让你帮我看看她。”
容娴想到那位笑起来脸颊上有两个甜甜的小梨涡的姑娘,忍不住斜了令君从一眼。
禽兽!需要转移话题的时候才想起白长月,啧。
令君从被这微妙的眼神看的身体一僵:“怎、怎么了?”
容娴眼里的情绪稍稍收敛,她眼里浮现出一层淡淡的担忧,极不走心道:“三年前我让白姑娘去找药材,本想着找齐了药材后,便为白小姐炼丹治病,不曾想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直耽误到了现在。”
她郑重其事道:“抱歉君从,都是我的错。”
“和你没关系。”令君从柔声安慰道:“月儿的顽疾以前也未能治愈,后来发生的事情也不是你愿意的。”
容娴稍稍叹息,好不容易主动背了一次锅,结果还被令君从毫不客气的掀了。
她忧色积在眉间,在心底假惺惺的感慨道:这世道,想做个坏人都难啊。
然后,她顺坡下驴道:“即便君从认为这不是我的错,我还是忍不住担心白姑娘。”
三年前白长月的身体便不容乐观,能拖到如今,想来令君从和白家也没少想办法。
若今日令君从没有拦下她,白长月可能会一睡不起,再也醒不过来了。
令君从对内情更是清楚,他神色忧虑道:“月儿她……情况很不好。”
“那我们快些赶路吧,希望还来得及。”容娴语气带着淡淡的急迫,眼底深处却全是漠然。
令君从却没有发现容娴那一层镜花水月背后的冷漠,他只将那镜花水月的温柔看在眼里,心里立刻软成了一滩水。
容娴她啊,总是不愿意看到任何一条生命逝去的,她总是这么善良。
善良:呵呵。
“好,我们走。”令君从出其不意的伸手将容娴的腰一搂,身形一闪,化光而去。
原地,容钰禁言自解。
他牙齿咬的咯咯响,现在也顾不上仇恨了,连忙招呼着身后的人:“快跟上,千万别让令家那小子占了师尊的便宜。”
黑鸦四人听到这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
我的少主哟,您倒是长点心吧,就那小子三脚猫的功夫,就算运气再好也扛不住尊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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