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只要掐住这两个地方,就等于是断绝了九州东南部与司州中枢之地的联系!
从东南部的局部分布上而言,陈郡只要连同陈留、颍川,便可南接豫州,西入司州,北抵冀州,东南下扬州……
从地势上看,好像除了四通八达的之外,也无甚太大的优势。
可关键是,四面八方都无有可以钳制陈郡那五万兵马的武备!
连拱卫京畿的四大禁军,在大部分被王翦与李牧带入幽州战场和冀州战场了!
也就是说!
逼急了那陈胜,他完全可以把心一横,带着五万兵马,直逼洛邑帝都!
届时。
无论三路大军合围太平道打得有多顺风顺水,都必须放弃眼前的胜利,回援洛邑。
而无论是那一路兵马,想要攻打陈郡。
陈胜都进可攻、退可守,坐拥广阔的战略纵深……
……
魏缭放下手中的一摞帛书,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眉宇间的凝重之色却未有半分消散:“君上,为今之计,当上禀不韦公,劝解朝廷先行安抚陈胜……”
“安抚?”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吕政怒不可遏的咆孝声打断:“朕恨不得将狗贼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还安抚?哪门子的安抚?”
陈郡变局,受影响最大的就是他吕氏父子二人。
可以说他父子而二人来的所有布局与谋划,尽数被陈胜一朝葬送!
吕政焉能不对陈胜恨之入骨?
“君上!”
魏缭高声呵止了吕政的咆孝声,肃穆道:“为君之道,在于平心静气,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吕政紧咬钢牙,按着断几的手青筋暴涨,好一会儿,才向魏缭一揖手,瓮声瓮气的道:“还请夫子教我!”
魏缭微微颔首,不疾不徐的道:“而今陈胜占据先手,以逸待劳,此时举兵讨伐,只会将陈胜彻底逼向太平道,令兖州倒悬、危及社稷三军!”
“依下臣之间,还是先与陈胜虚以为蛇,万事皆等到围剿太平道功成之后,再行清算!”
吕政眉宇间的怒意渐渐消散,他沉吟了片刻,徐徐摇头道:“以朕对陈胜的了解,他既已下此决断,恐不会轻易回头!”
“不祈他回首!”
魏缭肃穆道:“只要拖住他,令他不那么快倒向太平道,今岁之战局便还有可为的余地!”
“拖字诀吗?”
吕政皱着眉头沉思。
就在此时,一名背插令旗的传令兵快步入内,抱拳道:“启禀将军,陈留急报,陈郡兵犯境,势如破竹,陈留危矣,请求将军遣兵急援!”
陈郡攻陈留?
吕政眼皮一跳,勐然移动目光望向魏缭。
魏缭浓密的眉头拧成了一团,一言不发。
吕政见状,挥手屏退帐下传令兵,急声问道:“夫子,为今之计,又该如何?”
魏缭沉吟了许久,才喟然长叹道:“好快的反应,好果断的决心……后生可畏啊!”
吕政心下直沉,瓮声瓮气的低声道:“无可挽回了么?”
魏缭叹息道:“除非搏浪军即刻北上,一举击溃陈郡兵,否则,大局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