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餐具,薄云擦干净手,悄悄走去书房,宁致远正在电脑前忙活。今天没有非去公司不可的要事,所以他乐得在家休息。她敲敲门,他过了一会儿才抬头看她一眼,点点头。
她走到桌前,犹豫半晌,才低声说:“我昨晚来得及,身无分文,我可以拿一点钱坐车回家吗?”
“你回家做什么?”
“我要办事,还有……打工那边11点要上岗。”
“要办什么事?”宁致远暂停手里的活儿,严肃地问,简直是拷问。
薄云不想说,只是左脚磨蹭右脚。宁致远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他看出来了,薄云不愿对他交代太多。
想了一下,他打了个电话。
“你去收拾一下,半小时后会有车来接你,送你回家。你打的什么工?几点下班?”
“咖啡馆的服务生,晚上九点左右。”
宁致远鼻孔里一哼哼:“这种低端的工作,你也好意思提,不就是卖力气和一张还算漂亮的脸。”
他从抽屉里随意抽了一沓子钞票扔在桌上:“把工作辞了,早点上山,你陪我一个小时的时薪,抵得过你打工一个月。”
薄云看着那散落的粉红钞票,真诱人啊,可以给妈妈买水果,买最好牌子的成人纸尿裤,还可以给她把伙食搞好一点,她现在只能吃流食,营养跟不上可不行。她这样胡乱想着,那些钞票好像会跳舞,引诱她伸手去抓。
宁致远饶有兴趣地观察她的样子,她双手紧紧捏着衣服下摆,她还穿着昨夜来的那一套,有点皱巴巴的,可是另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薄云下定了决心,回答他说:“我不会辞工,下班以后我会上山来履行我的义务。既然有人接送我,我也不需要跟你要现金了。谢谢。”
宁致远吃了只苍蝇,撑着桌面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一根手指抬起薄云的下巴,眼神刺入她的瞳孔:“我讨厌别人当面拒绝我,尤其是明明没有资格说不的人。”
薄云不说话,他吻上去,不,不是吻,简直是啃咬,在唇瓣上无情碾压吮吸,舌头去了所有能去的角落侵略扫荡。她和他紧紧贴在一起,他的手肆无忌惮地揉捏,她的身体柔软而娇美。
薄云快要窒息,下意识地双手按在他胸膛上想要推开,他才放手让她呼吸。
他用手指慢慢地抹一下湿润的唇,无情地说:“当我有兴致的时候,你就好好配合,说不定我明天就吃腻了,你就是脱光了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车子来了,她在门口鞠躬告辞,宁致远视若无睹,沉默地关上门。
司机还是昨天那一位,车子也还是一样的黑色奥迪。薄云昨夜有些心慌,今天才想起来要注意礼貌,于是她主动到副驾驶去坐,坐在后面太像“总裁”,她不过是个低贱之人。司机很意外,他载过不少宁总的女人,从来没人往副驾驶坐的。
心生好感,他便主动攀谈:“薄小姐想去哪儿?”
“我叫薄云,请不要叫我小姐。”
司机笑说:“我们各有各的原则,你也理解我的工作吧。”
车子很快驶入薄云家的小区,司机挺稳车子,对薄云说:“宁总吩咐了,从今天起我一直为薄小姐待命。”
“不敢劳驾。”
“我领着薪水,这就是我的分内事,薄小姐不用客气。”
薄云坐在车里,神情恍惚,山道两侧的绿荫遮天蔽日,在炎炎夏日带来一丝清凉之意。她朝窗外看,手指不经意掠过唇瓣,眷恋地停留。宁致远霸道的亲吻残留在她心间,他的薄唇温暖而柔软,她闻到属于他的独特男人气息。
他舔吮她双唇时那样狂热,难道对她有一点动心,还是男人对女人都是这样?从没谈过恋爱的薄云百思不得其解,猛摇头,想把宁致远那张俊逸张狂的脸甩出脑海,可是狂跳的一颗春心却无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