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济阳侯府还算平静。
慕容鹤再次派人去了平阴县,只查到当日有人拿了他的手令,说是要放韦虎出来,不过平阴县令梁锦达是个糊涂官,问他等于白问,而韦姨娘这里矢口否认,再加有韩升等人作证她一直待在侯府里,慕容鹤也查不出什么。
看着自己的手令,慕容鹤心里窝火,那个平阴县梁锦达怎么当上这个县令的,一份假冒的手令也看不出来,还敢无辜地跟他说,是亲眼看到他的手令,让他拿出来,他又拿不住。
于是,这韦虎打死吴天宝的案子,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慕容鹤也不再追查是怎么一回事了,反正他与定远伯府已经撕破了脸面,除了定远伯府陷害他,还有谁。
齐州城全面戒严,进出城门口,都站满了衙差。
郑大人待在府衙里,从那晚起,就没睡过一个安稳的觉,那么多重犯都跑了,他这个知府大人的乌纱帽,也跟着玩完了。好在齐州离汴京路远,邸报一来一回,也需要时日。听说齐王世子苏禾更在这个时候已经向朝廷上奏,说齐州知府尸位素餐,治下民心不稳,让朝廷另选贤能,郑大人听到消息,当即瘫软在地,吓晕了过去。谁不知道,齐鲁之地,尤其是青州那一带,是齐王府一手遮天,连朝廷也拿齐王府没办法,但因是齐州,郑知府还有回旋余地。
“侯爷,您要救救下官啊,下官这些年为您做牛做马,鞍前马后,可干了不少事。”眼下,郑知府也只能求助慕容鹤,再怎么说,他也算济阳侯慕容鹤养得一条狗,倘若他出事了,慕容鹤也难以全身而退。
慕容鹤不耐烦道,“急什么,他苏禾还不是齐王,他上奏朝廷,那奏折能这么快摆到皇上的龙案前吗。当务之急,你要将那些重犯一个个都抓回来!”
要能抓得回来,那也不是重犯了,郑知府心里嘀咕。
慕容鹤骂道,“愚蠢,那些个重犯在你牢里关了那么多年,谁认识他们,实在抓不回来,你牢里不是有几具死尸,随便指认就行了,要是凑不够人,你就自己再想法子。”
“侯爷的意思……”郑大人吓了一跳,抓百姓顶替重犯,他不敢啊。
“不想自己死,你就照本侯的意思办。”慕容鹤阴狠道,“但有一个人,你必须替本侯抓回来,本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个人,慕容鹤不说,郑知府也知道,是已故侯爷的贴身护卫,杨震。
“下官已派人挨家挨户去搜了,但杨震这人极其狡猾,侯爷,下官有一计,定可抓住杨震。”事关自己的性命,郑大人壮着胆子道,“敢问侯爷,杨震若逃出大牢,他会去找谁?”
“你果真是好大的胆子!”慕容鹤厉喝。
郑知府吓得跪倒在地。
“侯爷,当年您将杨震关入齐州府大牢,为的不就是将已故侯爷身边的那些个余孽一一扫尽,这十年来,为了救杨震,那些个余孽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而传言中那位死而复生的已故侯爷之子慕容昊,竟一次都没出现过。”
杨震是已故侯爷慕容肃的心腹,若济阳侯府真有那布防图的存在,杨震是唯一知情人,这也是慕容鹤迟迟不杀杨震的原因。
当然,这些事慕容鹤是不会告诉郑知府,布防图是济阳侯府的根基命脉,绝不能落入别人手里,白白让别人占了先机。
郑知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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