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生气道:“既然并非来我们这里,你还说这个做什么?”
那人苦恼,抓耳挠腮,不知应该怎么说了。
陆德夫瞧出什么不对劲来,便是问道:“什么人来?”
那人道:“是一个自京城回来的人,骑着快马,还说要见小姐。只是薄雾黑暗,不知是谁人来了。小的是听闻那人说话十分急切,因此才过来与小姐相禀告。”
李清照疑惑道:“何人要来?京城里面怎么会有人找我呢?”
蔡女又问道:“那人现在何处?”
下人道:“就在城门口呢!一个士兵跑着过来报信,因此小的这才慌忙过来。”
蔡女疑惑道:“会是谁人来了?李小姐,你先在这里等着,等云儿去看看去。”
李清照点头道:“好。”
云儿妹妹一走,自己便被皓月和姝娈二人慢慢搀扶回房间之中去,心里还是难受不已,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如何面对生活。一再受伤害,自己该当如何?
皓月与小姐道:“小姐慢着些,切莫伤了身子。”
李清照摇头道:“我不伤身子,可是却难以控制痛苦之情。”
此时李格非和李母都已过来,一到房门之前,都是大呼道:“清照,你没事吧?”
李清照摇头,怅然吟诵道:“我没事。我只是再也不愿意相信别人了。”
李母急道:“你胡说什么呢?瞧你那个样子……”
话还未说完,李母已经快步进门来,掏出手绢来便在清照的面庞上擦拭了又擦拭,随即又说道:“清照,你个傻孩子,干什么如此难受?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李清照看看爹娘,又是摇头,随即又是哭泣了半晌,并不说话。
李格非急道:“哎呀,就怕是这种情况。清照,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啊。”
皓月虽然知道自己是下人,从来都是害怕老爷的。可是此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与老爷直言道:“老爷切莫再逼迫小姐了,小姐她正是伤心时候,不想说话。”
李格非瞧皓月认真的模样,想必她也并非说的假话。也不与她计较,只是盯着清照看,心生疼意,摇头叹息道:“哎呀,今日这是怎么了?”
李母哭泣道:“清照,你放心,不管出了多大的事情,都没事的。”
李格非努力正色,与众人道:“你们不要怕,出了事情有老夫顶着呢!”
李清照心里想了一想。伤心过后,又是寻思道:“哎?云儿妹妹和德夫兄弟一同出了门,去看是谁人来找清照。怎么还不回来?到底是谁?”
向左一看,见皓月就在自己身旁,李清照伸手一把将皓月的胳膊拽住,与她急道:“云儿妹妹怎么还不回来?皓月妹妹,麻烦你去看一看去。”
皓月伸手去捂住嘴唇,尽量不使自己哭泣出来,忙点头道:“是。皓月这就过去。”
李母疑惑道:“蔡小姐?她在何处?”
李清照道:“云儿妹妹出门去了。”
李格非一听,便知道了结果。心里暗暗寻思道:“想必蔡小姐是问话回来了。”
不过自己也是吃了一惊,真不知道那个白公子究竟为何没有来,难道是因为他抛弃清照了吗?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他既然已经说了话,便不可能食言的。
李格非琢磨了一下。又与清照安慰道:“清照你切莫伤了身子。身体要紧!”
忙命人去取了水壶,与清照倒了热水,李格非道:“清照,你先喝一杯水,冷静一下再说。”
李清照看着爹爹,此时只觉得爹娘关心自己。还有云儿妹妹和德夫兄弟,因此不禁只觉得感动不已,便伸手去接过水杯来,将水喝下。
过了些许时候,皓月跑回来,与小姐道:“小姐……”
可是皓月一奔到门口处却不说话了,气喘吁吁,直看着小姐。
李清照与她相对,忙问道:“皓月妹妹,是谁人来了?”
皓月哭泣着,嘴唇都歪了,摇头半晌,还是不说话。
李格非急道:“皓月,你快说。”
李清照与爹爹娇气道:“爹爹不要说话。”
又转头过去,李清照看向皓月妹妹,与她直言道:“皓月妹妹,你何以哭泣?难不成还是什么大人物自京城之中来找我吗?”
皓月摇头道:“并非是什么大人物。”
李清照道:“是啊。你快说,究竟是谁来找我?”
皓月哭泣之中却又露着笑意,随即便道:“是,赵公子。”
李清照头脑一震,这怎么可能?
李母疑问道:“什么?皓月你说什么?”
皓月点头道:“是赵公子,就是赵公子,他自京城驾快马驰行,就到城门口处,已是疲惫不堪了。”
李清照一听“疲惫不堪”四个字,心神不宁,也忘却了他与自己写的休书,便忙关切道:“他现在在何处?”
皓月道:“就被蔡小姐和德夫兄弟给拉回来了。”
话刚出口,便听闻马蹄轻走之声,李清照听闻,自语道:“赵公子。”
浑身登时又有了力气,李清照一步便迈了老远,又是几步,已经出了房门。
李格非和李母二人惊讶万分,怎么姓赵的又回来了?
不过清照已经出了门,他二人也顾不得多想,便忙跟了出去。
李清照一见马上有一个人,正是伏在马上睡觉。
他是赵公子!
就是赵公子,自己认不错的。
李清照快步上前,却刚走了一步,又退了回去,内心恨意又起,暗暗寻思道:“这个负心的汉子,怎么又来了?”
蔡女也不喘气,而是直接自怀中掏出圣旨来,与众人道:“皇上有旨,李家人听旨。”
李格非想都不顾想了,忙跪倒下来。众人都跟着也是跪倒了下来。
蔡女咳嗽了一下,便将圣旨念了一遍。
众人听闻,都好似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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