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快速将书信接了过来,忙打开来看,在此一刻,什么绝望绝情,尽皆抛却到自己的脑后,李清照内心只想着一件事情,那便是忙看看相公说了什么。
将书信打开来看,李清照快速读了下来,满脸欣喜,随即越来越高兴,突然之间朗声大笑了起来。
陆德夫在一旁瞧着,心里一直犯嘀咕,还在疑惑,嫂子这是怎么了?
李清照微笑之后,随即却又哭泣了起来。
陆德夫瞧着嫂子的样子,心里疑惑,忙问道:“嫂子,你怎么了?为何又哭泣?赵兄他怎么了?”
李清照也没回答德夫兄弟的话,哭罢之后,随即又是一脸惊恐,连连摇头,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陆德夫见嫂子面色惊讶,只在这突然之间,她便变了一个模样,想必是看出什么坏事来了,心里一怔,更加想知道怎么回事了,于是忙又问道:“嫂子,到底怎么回事?”
李清照直向后退步,连连摇头道:“不可能的。”
陆德夫疑惑问道:“什么不可能?”
李清照转头看看陆兄弟,“嗯?”了一声,随即又说道:“这是相公来的信吗?”
陆德夫点头道:“正是,赵兄来的书信,德夫这才快速与嫂子你送了过来。嫂子,怎么了?”
李清照摇头,可是看看这书信的笔迹,也确实是相公的笔迹。
陆德夫内心急切,自己一接到赵兄寄来的信,便是马不停蹄忙过来与嫂子看,奈何她看了以后连续说“不可能”,到底什么不可能?陆德夫心里嘀咕半晌,不禁猜测道:“怎么,赵兄他不回来了吗?嫂子为何要突然这样说话?”
李清照还是双手捧着书信,连连摇头,口中兀自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
陆德夫急道:“嫂子,到底什么不可能?难道是赵兄他不回来了吗?”
李清照摇头与德夫兄弟道:“不,并非相公不回来了,而是歇儿他……”
陆德夫疑惑道:“歇儿他又怎么了?”
李清照道:“相公在书信当中说。要清照快些将孩子送给他人家,隐姓埋名,不要露了身份。”
陆德夫怔怔道:“这怎么可能呢?好好的孩子为何要送给别人?”
李清照摇头道:“朝廷下令,禁止元佑党人后人与朝廷官员后人通婚,若已通婚。必须休了夫人,抛弃丈夫,以与元佑后人断了关系。而现在,清照和相公已经有了孩子,这孩子想必是留不得的。”
陆德夫正色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李清照道:“相公他在书信当中说,朝廷下令,十月之后,京城便再无元佑后人,假若清照和相公的孩子让朝廷人知道了,想必又要大作文章。这之后的隐患,谁人又知道?”
陆德夫摇头道:“这全然没有道理,先辈之争,与后人又有什么干系?”
李清照正色道:“相公就是这么一说,却并无过多说明。清照猜想,想必就是因为朝廷的缘故了。”
陆德夫恶狠狠地说道:“可恨可恨。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情?”
李清照摇头道:“相公这么说,又到底怎么回事,如何解决,清照也没有主意。这样,还是等相公回来。再做定夺吧。”
陆德夫疑惑道:“赵兄他什么时候回来?”
李清照看看书信,与德夫兄弟肯定道:“不出三日,相公必然回来。”
心里突然一个反转,李清照暗暗想道:“相公。清照等了你多日了,终于将你等了回来。清照就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
过了三日,李清照干脆不在自己家门口等待,直接奔向城门之外,向着外面探出脑袋。掂起脚尖,四下盼望。
冷风起来,冻得李清照浑身直发抖。陆德夫这时奔了过来,将大衣披在嫂子身上,与嫂子说道:“赵兄还没回来吗?”
李清照看看陆兄弟,摇头,表面上急,心里更加着急。
又过半日,只见得远处马蹄之处,尘土滚滚,又见远远马上,一个瘦弱的人浑身随着马奔而摇晃身子。
李清照定睛一看,登时大喜起来,指着远处道:“相公,是相公。”
陆德夫也随着嫂子手指方向看去,果然是赵兄。
此时此刻,李清照只觉内心一阵释放,浑身一阵抖擞,直接一耸肩膀,将身上的外衣抖擞掉了,迈开大步子,向着相公奔了过去。
眼前之处,马首高扬,马身慢了下来,渐渐地来到了李清照身旁停了下来。
李清照眼睛不眨,一直向着马上望去,看去,瞧去,终于见到了相公的面容。
不错,这就是相公!
李清照再难掩饰内心激动,登时热泪奔涌而出,抛洒向外,伸出双手来,向着相公道:“相公。”
赵明诚在马上停住了,双手勒住马缰,低头去看娘子,只觉得好生熟悉,却又好生陌生。
停顿了片刻,赵明诚这才喊了一声:“娘子。”
李清照大声喊道:“相公。”
说着话,李清照便向着相公走近,直接伸手将相公马身给抓住,自己便想着上马上去将相公给搂抱住,却是因为马身高大,自己一个弱女子,又哪里能够上去?因此尝试了半晌,却终于上不去,双手还在相公身旁拨拉,与相公哭泣道:“相公。”
赵明诚呆了呆,这才下马来,双手向着娘子一搂抱,直接将她揽入怀中,眼泪登时湿润了脸庞,口中喃喃说道:“娘子,你在,你果然在等我。”
李清照点头,双手同时又将相公搂抱得更加紧了,说道:“相公,你不在这许多日子,可知道清照有多么想你吗?”
赵明诚点头道:“知道,明诚自然知道了。明诚又何尝不是日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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