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李清照一听“德甫”二字,不禁颤抖了一下,想道:“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强笑了一下,李清照道:“哦,是了,公子是爹爹的学生,自然便是赵公子的同窗了。”
陆德夫道:“小姐才气,令德甫痴醉,他多次在德夫面前提起小姐,因此德夫这才对小姐很是了解。”
皓月一听,双眼一亮,忙问道:“公子知道赵公子如何了?”
陆德夫一听,话题来了,忙道:“德甫可是个才学之人呐。我与他在太学府时,便见他多次收集金石字画,对于大唐诗集,五代词作,颇为了解啊。李后主亡国,在世人看来,是个昏君,可是,赵德甫却认为李后主功劳泽及后人。”
李清照也是话里找话,听他说得这么热闹,也便接了话问道:“哦,这话怎么说?”
陆德夫道:“李后主的才气我们这些读书的人都知道。”
李清照莞尔,道:“清照也多少是知道些的。”
陆德夫笑着叹了一声,道:“像德甫这样的很少见了。能与小姐结缘,是德甫的福分。”
李清照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陆德夫来了感觉,顿时精神大振,将手中扇子一开,摇起了扇子,悠悠哉哉地说道:“德甫见多了大家闺秀,伯母给他介绍了多少美女,他都看不上,唯有见到小姐,便是一下倾心。”
李清照听罢更是欢喜,不想这公子把自己说得芳心顿起,连方才的伤感都没有了,欢喜不停。
陆德夫继续道:“德甫这几日魂不守舍,为了小姐可是相思苦吃尽呐。身为太学生,德甫想小姐想得日夜难寝。”
说着,陆德夫便好似亲身经历似的,前后摆动着身子,将手中扇子摇了又摇,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李清照听了便觉得不对,又见陆德夫越说越大方,动作乱做,没有了方才的拘束样子,便有了反感。
只听陆德夫继续说道:“自古郎才配女貌,以清照小姐这般才女的身份,配德甫简直是多余了。”
陆德夫本来想说几句恭维的话,却不料令两个主人家颇为反感,尤其是他说“德甫”二字时,一激动,便是音节分不清楚,让李清照与皓月都以为在说陆德夫他自己。
皓月心里气得直猛跳,想道:“这花花公子也太不矜持了,话越说越没个样子。”
李清照也是稍稍变了脸色,不太高兴。
陆德夫对此全没发觉,想道:“是该说出来意了。”
一起身,陆德夫又行一礼,道:“李小姐,德夫今日前来,是要……”
他话未说完,便听皓月道:“陆公子今年可否婚配?”
陆德夫想都没想,便道:“德夫年少,尚未婚配。”
皓月听罢心里便想:“果然是个花花公子。来找小姐原来另有企图。方才在大堂上慷慨陈词,难道是假的不成?”
李清照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想道:“清照不舒服,还请公子自便。”
皓月立刻明白小姐意思,道:“小姐不舒服,陆公子快走吧。”
陆德夫脸色一变,道:“德夫还有事。”
皓月一跺脚,道:“小姐不舒服,公子快走。”说着,便推搡着让陆德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