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赏心亭见面,见了面好表达对小姐的爱慕之意,言语未能表露穷尽,那便将我的心里话写下来送给李小姐。”
李母见他面目真诚,言语恳切,继续问道:“那然后呢?”
赵明诚道:“在我到达赏心亭之后不久,蔡云儿便来了。我见她来,十分的诧异,也不知道如何应对,谁知她见了我便是问长问短的,弄得我只好以礼相对,她问我今晚在此做什么,我回答说在等待李清照小姐。我本想此话一出,便能将她气走的,不想她不怒反笑,上前一步,开始问我如何与李小姐相识。我也不愿多说,便随意说了两句。谁成想她还知道我怀中还有送与李小姐的信,便要我拿出来一看。”
说到此处,赵明诚也有些气愤,道:“明诚也是人,并非完全一心钻研金石字画,不涉朝廷,不涉政治。蔡云儿乃是当今权臣蔡京的爱女,我一个小小的太学生也不敢多有得罪,于是拿出那封信与她一看。”
说到此处,赵明诚也觉得有些愧疚,道:“此信应该先让小姐一看,或者只让小姐看,只是,只是……”
李母听得认真,又问:“那然后呢?”
赵明诚道:“我与那蔡云儿周旋了许久,她才离开,可是,可是我却久久等不来小姐,当时便有些,便有些气愤,以为小姐失约。”
“胡说。”皓月斥道:“我家小姐怎能失约?”
赵明诚忙道:“后来我去问阿福,他说小姐一去,不久便伤心地出来了。明诚不解,便来寻小姐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李清照一听完赵明诚所说,竟也有些回意,心里不由得一暖,感觉真相比自己想得要好得多,不由得带泪笑了一下,又问:“公子所言,可是,可是……”
她“可是”没有说完,皓月见她结巴地说不下去,便替她问道:“可是真的?”
赵明诚立刻道:“千真万确。”
李清照又娇气道:“那赴约之时,距离现在也有些时辰了,公子怎么才来?”
赵明诚不耐烦地道:“蔡云儿实在活泼得很,那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问了我半晌。我待很久才将她支走。待我见了阿福,他说见我与蔡云儿相会,不敢打搅,因此这么晚了才来。”
李清照一听,心里更是欢喜了,内心仿佛从山脚一下又回到山顶,不敢露出自己喜悦的丑相,因此一头又栽到李母怀中,不说话了。
李母“啊”了一声,道:“是这样啊。那清照怎么……”
皓月见小姐娇羞了起来,忙道:“小姐说与赵公子相见,不多时便出来,边行边泣,说是赵公子已有了新欢。我们,我们听罢十分气愤,便,便回来了。”
赵明诚一头汗,听罢“哎呦”一声,道:“全都是误会,小姐莫要放在心上。是明诚的错。”
李清照依然将头埋在李母怀中,问道:“是吗?”
李清照本是欢喜之下随意发问,可是赵明诚却当了真。赵明诚将手中信向胸口一贴,道:“我对小姐,是真心实意地爱慕,那日因在会上偶然见了小姐,因此忙上前搭讪,这才与小姐相识,得知小姐对书画诗词十分喜欢,明诚更加欢喜。有此佳人,明诚可算是有大福气啊,怎么,怎么会去拈花惹草,不专一呢?”
皓月听罢也信了赵明诚的话,不由得喜笑于形,暗暗想道:“原来这样,是我们错怪赵公子了。”
就在此时,只听府内小晴的声音传来,道:“老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