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都没有说什么。”却是芷芩开口说道,话语之中还带着哭过之后的沙哑,脸上还残留着泪痕未曾拭去。
“这个我也不清楚,每年到了这个时候,爹娘总是闷闷不乐,二月初四还要上山一趟,其中原因想必只有他们知道,不过你以后也不要再提起那件事,以免再惹爹爹生气,倒时恐怕不是罚跪这么简单了。”
芷芩轻声应了一声,手指暗自在地上画着,心思早已不知飘到了哪里。
不知何时,院中风越刮越盛,白杉木不住摇晃,地上的雪花也随风飘扬,将地上两道娇弱的身影淹没了。
城外破庙。
“京公子,你何时离去啊。”秋心不经意问道。
“小生看阁下受伤严重,准备陪你一起进城。”京墨面带笑容,诚恳说道。
“不必了,在下的伤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你还是快些走吧,以免耽误的你的前程。”
“古语有言,君子周急,反正小生不急赶路,还是和阁下同行吧。”书生语意中肯,顺带着把席子铺了铺。
“你我萍水相逢,秋心自不敢劳烦阁下,还是赶考要紧。”秋心再次正色道。
“你这人怎么听不来好赖话,外面吹这么大的风,你要赶我走,还有没有一点点善心,就算这破庙是你家的,小爷今天也住定了。”却是京墨气急败坏地说道,直接躺身在席子上,以扇遮面,直接不理秋心了。
“………”秋心只顾着运功疗伤,倒是没有注意到天色变化,本来放晴的天空又吹起了大风,变得阴沉,只怕又要下雪,这时自己让书生上路,本是善意之举,如此看来,却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接着说道,“是在下考虑不周,还请京公子勿怪,不知公子是否能找些柴火来,也好夜里驱寒,在下先谢过了。”
书生倒也没有拒绝,起身向外走起,待到门口,又停下来说道,“让你那什么雪狈找些吃的,小爷饿了。”看起来仍是怒气未消。
秋心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便伸手招呼小白去抓些野味。
书生走后,秋心也起身向着院外走去,盘坐调息了一天,也觉得有些困乏,不过让他欣喜的是,自从冲破任脉之后,真气运转更加流畅,较之以前,丹田之内的真气也似有增加,运功疗伤也快了许多,只怕渡过此劫,久久没有进展的剑诀也会有所收获吧。
如此想着,秋心不知不觉走到了院中,地上积雪被寒风刮着直往衣衫之中钻去,秋心下意识紧了紧衣衫,看着院中景色,让他有种莫名的感觉,似乎曾今在这里生活过一般。
摒弃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向着外面看去,此庙依据在一座山丘旁,三面都是平坦之地,视野开阔,又位于须弥山去往瓮城的管道附近,按理说庙宇建在此处,应该香火鼎盛,而且又在这几乎人人信佛的晖州,断然没有弃置不用的道理,不知是何人所建,又不知为何无人修葺,任由它孤立在这荒野之上。
不知何时,书生抱着一堆枯枝回到了庙中,连连抱怨弄脏了他的衣袍,不过秋心对此并不理会,兀自回到庙中点燃堆火,顿时感觉温暖的许多,不知是火光映衬还是伤势确有好转,秋心脸上显出红润之色,一边拨动着柴火让火越燃越盛,一边说道,“京公子,在下从未听过大荒王朝,不知是何所在?”
“大荒啊,就是一个王朝啊。”
“……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
“我看你也是习武之人,怎得连大荒王朝都没有听过。”
“在下孤陋寡闻,还请不吝赐教。”
“既习得武艺,定然知晓三宗十二派,其中大荒王朝就是其中唯一一个皇室门派,占据梓州,成立军队,我们这些读书人大多都会去大荒求去功名,这下你可明白?”
秋心在书中也曾看过关于十二派的介绍,不过可能是由于师父带来的,大半篇幅都在描写隐宗之事,外宗倒是很少提及,关于大荒王朝更是只字未提,一念及此,秋心也哑然失笑,暗道了一句师父果真多假书。
二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谈着,不多时小白回来,这次却是什么都没有抓来,书生见此,叹声道,“昨晚剩下的干粮在下就厚颜收下了。”一副委屈模样拿出干粮吃了起来。
小白见此龇牙咧嘴,就要上前争抢,秋心开后叫住它,出言安慰了两句,小白便走到一旁暗自卧下。
而此时屋外风雪正盛,呼呼风声咆哮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