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点,喝了好睡觉。”
谌晓玉躺在她的沙发上发呆,眼神空洞迷茫,听了她的话喝了那杯酒慢慢地说,“璐璐,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我的感觉就是我是个罪人!”
“什么你是个罪人?”璐璐呸了一口,自己盘腿坐在沙发上,“你是是什么罪人?一楠哥是生病,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唯一可能觉得内疚的就是你没跟他好,可是感情的事情谁都不能勉强,他爱你,你不爱他,并不是你的错啊,就像我当初那么记恨杨畅,我觉得他就是个贪图富贵,没有担当的男人!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也不恨他了,他对我没那份感情也不是他的错啊,谁说你爱别人别人就一要爱你呢!所以,一楠哥是不会责怪你的,如果要是他恨你,他就不会那么帮你了……你自也说的,他帮了那么多忙。”
璐璐说着也举起酒杯慢慢摇着,酒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子中荡起细细的涟漪,她想起了邓一楠之前的种种,眼睛也湿润了。
“璐璐,你记得吗?以前你曾经说过,你说我脚踩两只船,玩弄别人的感情……现在我觉得自己真的是这样的人。”
“……咳咳……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别记错了!我们那么好的关系,我会如此诋毁你吗!”璐璐尴尬地说,她当然记得那那时候她还没谈恋爱,不知道情为何物,内心里妒忌谌晓玉有邓一楠,路重庆两个男生宠着。
“我记得你说过,那时候我们还小……那时候我还不服气,并且赌咒发誓说我是会和他们谈恋爱的可是现在我觉得自己好卑鄙……你看从我哪一步不是倚靠着一楠哥的指点和帮助,哪一件生意上的事情与他无关,我明明知道……我还是利用他……”谌晓玉说着开始哭泣了,她蜷缩着抱着自己,像一个婴儿那样把头紧紧埋在了沙发上,没过一会儿,璐璐只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从来没见过晓玉如此失态,长到这么大,她没见过几次她掉眼泪,这一次谌晓玉哭得肝肠寸断。
哭吧,哭吧,能哭出来未必不是一种福气,这些日子她过得实在是太压抑了。
这几天她是亲身体会到了路家人的高不可攀,不可一世,对自己的种种无行的藐视与漠然,是那种不会明显表现却又让你处处感受到的冷漠,微笑之后的她一一默默承受着。
她知道这是嫁给路重庆的代价,是她必须要付出的牺牲,她的自尊,骄傲在路家的人看来,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她不敢也不会在路重庆和路红卫他们面前流露出半分,只好无精打采的压抑着,只待仪式一结束就立马飞回来,她需要喘息,在一个只有她自己熟悉的地方清洗细舔伤口。
璐璐看着她,说,“晓玉,你也别什么事情都自己身上揽,你说是你利用了楠哥,说不定是他觉得这是他的幸福呢,……没有人勉强他那么做,一切也都是他心甘情愿的……难道你不和他谈恋爱,就要离他远远的,老死不相往来才心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