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去,迟早胃穿孔,非进医院不可。
但除了喝酒,他还能做什么?满脑子都是姚梦琪,太痛苦。他宁愿用身体的痛,换哪怕一个小时的麻痹,至少不用再去想她。
正开车漫无目的地寻找酒吧,突然接到电话,对面传来幽幽的声音,“顾少,还记得我吗?”
“夜子萱。”
“顾少记性真好……”
“这么令人反胃的声音,怎么能不记得?”
“也对,毕竟你曾经和自己反胃的人合作过。”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还有事。”
“姚梦琪在婚礼上甩下你,应该让你很没面子吧?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个更让你痛苦的消息?姚梦琪现在在荷兰,和夜寒轩在一起。”
车身一个大幅度调转,险些撞在树上,顾绝眼里逼出一股锐利。事实上,他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但亲耳听到夜子萱这么说,还是受到了致命的重创,痛苦不堪。
胸膛剧烈起伏,痛苦在体内咆哮,但他还是深吸了几口气,将那股怒火压下去,冷静地反问:“所以?”
“你甘心被他抢了女人?如果我是你,就该把她追回来。”
“如果我说我甘心呢?”
“她在婚礼上逃跑,你以为,我还继续爱她?那样的女人,我顾绝不屑要。”
“你越这么说,越证明你在乎她。因爱生恨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所以,你是打算再找我联手拆散他们?七年前你拉我和你合作时,就该知道我一向过河拆桥。你从我身上,讨不到什么好处。”
“我不是那么蠢的人,没对你报什么指望。我只有一个目的,决不让他们在一起。至于我能得到什么,我无所谓!”
“那你觉得,我跟你合作的几率有多大?”
“我打赌,你会跟我合作。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帮我出国。剩下的事情,我会搞定。”
“对我来说,确实很容易……但你算盘打错了,我不会跟你合作。现在对我而言,姚梦琪只是个背叛者,我不会再愚蠢到为一个背叛我的女人大动干戈。你给我听清楚了,别再烦我!”
顾绝狠狠掐了电话,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她果然还是和夜寒轩在一起……即便她有再多苦衷,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她真的,不值得他继续执迷不悟下去,他必须放手!
夜寒轩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姚梦琪请了护工照顾他,自己倒也没怎么受刁难。
在家煲了汤,送到医院,夜寒轩正在看报纸。她没见着护工,以为去洗手间了,便默默整理东西。又过了十分钟,还是不见人。只好倒了汤,递给夜寒轩。“我刚煲的猪脚花生米汤,趁热喝吧!”
他从报纸上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云淡风轻地说。“你喂我。”
“护工呢?”
“我辞退了。”
“可是你的伤还没好……”
“不是还有你吗?”他冷笑,“怎么?害怕伺候我这个残疾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没有护工专业。”
“找借口已经成为习惯了?一副为我着想的模样,其实还不是自己害怕麻烦。”
“……”自知在他眼里,她就是个不堪的女人,索性不再辩驳,“我喂你吧!”
看着她这副不情愿也不争辩的样子,夜寒轩就来气。如果不是要假装瘫痪,早就跳起来掐住她的脖子狠狠摇晃。又或者,直接将她压倒在身下,狠狠凌虐一番。
想到她在床上诱人的姿态,全身的血液又汇聚到一处,不可抑制地起了反应。她的身体不知怎么就是让他很着迷,分分秒秒都想和她缠绵。只有自己的分身在她体内时,才能真正感到满足。
汤匙送到夜寒轩嘴边,他皱眉。“你想烫死我吗?”
“……”这烫明明温温的,刚好,他分明故意刁难她。
姚梦琪没办法,只好吹了几口,才送到他嘴边。“现在可以喝了。”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下毒,先喝一口。”
“……”姚梦琪没办法,只得抿了一口。刚要咽下去,夜寒轩突然扑上来一把环住她的后脑勺,急不可耐地去吻她。
“唔……”姚梦琪想躲开,却被夜寒轩禁锢得动弹不得,他硬是撬开她的双唇,挤了进来,紧紧与她纠缠不休。清甜的香味在两人唇之间弥漫着,令他沉醉,不自禁加深了这个吻,有些粗暴地抚摸着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