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朝门外喊了一声。门口两个小丫鬟便提着几个食盒进来了,然后将食盒放在了一旁的一张大桌子上,一一的将食物拿了出来。
众人看到香喷喷的食物,也顾不得其他,蜂拥到桌子边坐下,拿起碗筷大快朵颐起来。
“芙儿,我们去休息吧!”文斐看这群男人已经彻底美味的食物给收买了,满意的扶着甘芙的小腰走出了营帐,“芙儿,你的办法太好了,竟然让这群高傲的男人都对你俯首称臣,为夫小看你了!”
自从她回到文斐身边,文斐便以为夫自称,这几天,甘芙都习惯了,所以没有拒绝,“你就别装了,你让死神私底下找船只,难道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文斐狡黠的眼眸一转,闷声一笑,“哈哈哈,芙儿真是明察秋毫,瞒不过你啊!”
“文斐,谢谢你!”甘芙止住脚步,抬首望着面前笑得灿烂的男人,这个男人,明明早就想好对策,却故意和这些将军周旋了好几天,不过是想要将这个机会留给自己。他知道自己不是那种养在深闺人不识的妇人,他也从未想过让自己过那种饭来张口的日子,他想要让自己和他比肩站在天下人面前,所以,他要让天下人知道自己的才华和能力。
她何其有幸,能遇到这样一个爱她的男人,爱到愿意将天下拱手交到她手中。
文斐突然大手一伸,将甘芙打横抱起,“要谢我,待会儿给我搓背!”
甘芙俏脸一红,埋首在文斐的怀里,对于文斐这么直白的调戏,她早已司空见惯,可一想到每次自己为他搓背最后都会演变成一场水中大战,她的心就开始扑通扑通的狂跳。
第二天,南冥军队便开始大张旗鼓的在河面上搭建浮桥,为了能够给五十万人通过,驻军之地绵延百里,足足打了上百条桩子,看来,是准备搭建上百条浮桥。
十里外的南疆驻军得到消息,立刻调兵前往南冥军队驻扎之地。同时,传书给远在太阳城的陶精忠。
太阳城中的将军府,南宫博坐在主位上,两边坐着一众将领,陶精忠和一众武将坐在左边,怀远侯和一众文官坐在右边。按理说,左为尊,文官自古比武将官衔高,应该坐在左边,但因为这里是陶精忠的地盘,所以,坐在了左边,这让怀远侯等人很不悦。
“文斐竟然要强行渡江,他是真的打算为南宫泽卖命?”南宫博收到南疆驻军的信,立刻派人将这些人都请了过来,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文斐带了五十万中军过来,若真的和他们硬碰硬,我们胜算不大!”陶精忠是最清楚自己实力的,所以首先说出了实情。
“陶将军未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刘昱知道自己父亲不高兴,他也不高兴,论智谋,若不是自己一路相扶,南宫博根本走不到今天这一步,论能力,他文能定邦,武能杀敌,可南宫博如今一心仪仗陶精忠,对他们这群京城跟过来的老臣反而疏远了。
“哼!黄口小儿,行军打仗可不比写文章,靠的是实力,文斐那五十万中军是南冥训练有素的精兵,我手中虽有五十万,但是和他们相比,要逊色很多!”陶精忠虽然不愿意将自己的实力暴露出来,但是,甘芙说得很对,他手中真正能用的兵很少。
“士兵的素质是靠将领训练出来的,若是王爷信得过微臣,微臣保证,在三个月内,训练出一支强悍无敌的军队!”刘昱本不是爱表现自己的人,但是他深知,无论到了哪里,兵权才是王道。
刘昱的话再直白不过,想要夺取陶精忠的军权,然而,只换来陶精忠一声冷笑,“哈哈哈……果然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书呆子!你信不信,本将军就是将兵符交给你,南疆守军也不会听你的!”
“是啊,我怎么忘了,南疆五十万军队是姓陶的!”刘昱对陶精忠的轻视根本不生气,陶精忠这样说是有底气的。陶家在南疆经营了几百年,统御军队靠的已经不是一个兵符,而是陶这个姓,所以,就算陶精忠将军队对交给他,若是陶精忠不开口,他也使唤不动。
刘昱瞄了一眼南宫博,果然,见南宫博眸色深凝,垂着头,掩去了眼眸中的一抹算计。他今日的目的就是要离间南宫博和陶精忠之间的感情。南宫博此人他最了解,心胸狭窄,容不得人,如今知道南疆五十万军队只听陶精忠的,南宫博心里会高兴才怪。
陶精忠也听出了刘昱话中的含义,于是立刻解释,“王爷,我们此时应该做的是商议如何应对文斐!”见南宫博眸色中清明一片,陶精忠才松了一口气。任何臣子最怕的就是功高震主,尤其是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虽然他此时和南宫博是一条船上的人,但是,若南宫博因此对他生出了嫌隙,以后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恩!不错,岳父大人,如今流沙河只有十万驻军,肯定抵挡不住文斐的五十万人,你可有什么良策!”南宫博掩去了心里的芥蒂,仍然恭敬的看着陶精忠。刘昱说的对,这里是陶精忠的地盘,现在他还需要陶精忠,他不能引起陶精忠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