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兄,我知你的心思,也罢,虞某就代你去争!”
虞川双眼眯起,看了看易指,又看向赵半天,挑了挑眉毛:“我出四万,赵师兄可否,让一让?”
他先前一直和这两位保持一定的距离,没有称兄道弟。
然而眼下,得要改变了。
既然易指拿他当棋子,他也不介意扰一扰对方和赵半天的矛盾。
最好两个打起来,来个两败俱伤,他独当渔翁得利!
这适才一句让一让,其内的含义,可大着呢。
只一言,就使赵半天的脸色,阴晴不定。
到底是让,还是不让,又或者是,让给谁?
让的话,他的颜面往哪搁。不让的话,势必要针锋相对,不太好。
最重要的是,让给谁,若是让于虞川,勉勉强强还说的过去,终归是未来的师弟。
卖个人情,也无可厚非。
只是赵半天隐隐觉得,这虞川是来当说客的,真正想要这滴圣血的,是那易指!
毕竟对方先前曾对那孙狼说过,都要了。
这么一来,就有点难堪了。
想他出生高贵,更是三百年难遇的天才,如今却被这一小事给困住了。
半晌,在纯阳子喊到第三声,即将一锤定音之际。
“五万!”
赵半天断然开口:“这造化让于虞师兄无妨,可有些人,贪得无厌,让不得!”
他本来不想戳破的,只是不戳破对方,自己就没有台阶下,就算有了,心底也堵的慌。
与其恶心自己,不如直接恶心别人吧。
这一来二去的谈论,之让易指很是尴尬,也很是懊悔。
实际上,他本意是好的,因为他窥出一丝虞川目中闪过的欲望。
以为自己的施以援手,能得带对方的一些好感,可惜事与愿违,好感没了不说,还让对方将计就计,摆了一出彻彻底底的阳谋。
心中苦涩,却说不得,更不能解释。一旦出口,只会让对方愈加猜疑,
可不说吧,又有些委屈,他承认自己适才的举动,有些小算盘。
好意是真的,但试探也是真的,他想看看虞川的态度。
不幸的是,玩大了。
但也发现了,这虞川,比他想象中,要难接近的多。
表面上虽然说说笑笑,但城府,深着呢。
暗叫大意,也晚了。
……
遗憾的是,易指越是不说话,就越是让赵半天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在捣鬼。
从而让他们俩的矛盾,愈加激化。
由此,正中虞川的下怀。
这一幕,正似那,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易指当然瞧出赵半天的冷意,知晓矛盾的攀升势不可挡。
说,不如不说。
真的是有苦不能言,剪不断,理还乱,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