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了这种人才。”傅明正十分鄙视地给闵氏下了个定论,再挑衅地道:“难道不会是那位聪明绝顶的江二姑娘吗?她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宇文初轻描淡写地道:“江氏么?野心勃勃,想法也很多,却没有这份人脉和权势,长兴侯充其量只能算是守成之人,她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能有多大的本事,早早就在这京中四处安埋耳目,挖掘密道?虽则这些地方都是这几年才开始营业的,但那密道并不是一日之功,这个布局,少下十年功夫做不来。”
“那就只剩下乌孙了,但是乌孙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么?”傅明正刻意绕过宗室,直指乌孙,他倒要看看,接下来宇文初还能不能避开那个人。
宇文初瞥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地道:“知道我最喜欢明珠哪一点么?”
傅明正彬彬有礼地躬了躬身:“愿闻其详。”
“本王最喜欢的就是她从不会你们这一套,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本王对着外人已然很累了,回到家里还要和自己人玩心眼,猜来猜去的,累不累?”宇文初往后一靠,表情平淡,语气却不友好。
傅明正了然一笑:“我明白殿下的意思了,殿下把我当成自己人,我却和殿下猜谜语,这是我的不对。好吧,我们一起蘸了酒水在桌上写字,且看咱们猜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行。”宇文初应了,与傅明正二人各蘸了酒水在桌面上写字,然后再探头一瞧,就都笑了,两个人写的都是“中山”两个字。
这个让人讳莫如深的名字一旦被写出来,两个人之间隔着的那层纸差不多也就被戳穿了,原本互相有些看不惯的两个人之间莫名多了一层惺惺相惜之意。
多了一个同盟,宇文初的心情很好:“我是明珠中毒之后才想到他的,但是并无证据,也不好乱说。四舅兄又是怎么想到的?”
“我啊……”傅明正有些骄傲地笑起来:“我若告诉殿下,是明珠提醒我的,您信吗?”
又是明珠提醒他的!凭什么就啥好事都是他的!自己还带着明珠一起去看热闹,想要帮她成长呢,可她就算想到了都不告诉我!宇文初看着傅明正一脸的骄傲之意,油然生出一种“想把手里端着的酒全部泼到他脸上去”的冲动,手紧了又紧才忍下来,假装惊喜地道:“是么?那可真是太让人惊喜了!我早知道她其实很聪明的,就是不上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傅明正赞同道:“这丫头吧,经常让人很生气,但她有时候直觉准得让人想不到。她第一次提起中山王,还是她将要与殿下大婚之前的事了,之后她中毒,回门时也和我想到一处去了。”又十分好心地建议宇文初:“这丫头就是懒的,殿下多逼一逼她,多给她点机会,她一定会给殿下惊喜。”
宇文初连话都不想和他说了,意兴阑珊地道:“夜深了,早些睡吧。明日再抽空商量这事儿要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