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也不愿意就这样便宜了他,扭了几下,装娇卖痴地道:“我是担心殿下生气了呢。”
“哦?何以见得?”宇文初就势上了榻,歪倒在她身后,将她的头发绕在指尖缠了又缠。
“难道殿下不是生我的气,所以才要陷我于不义吗?早上不让人叫我起床,方才要雨中游园,若是真的,想必整个京城都要说我傲慢骄横,不懂规矩,苛待下人了。”明珠半真半假地噘起嘴来,将指尖狠狠戳了宇文初的胸口两下。
“不过是游个园子而已,算得什么?只要你喜欢,我说可以,就可以。苛待下人算什么?下人就是为了伺候你我,讨你我欢喜的。至于早上的事,你还不清楚么?去得晚不过被骂一顿而已,哪里会有去得早了更心塞?你真是想得太多了。”宇文初垂着眼将她的手拿起来看了看,张口将她的指尖含入口中,细细吮吸。
“嗳,你做什么?”明珠只觉得指尖酥酥麻麻的,连带着一条手臂都跟着不对劲了,由不得面红耳赤地挣扎着想要甩开手,“和你说正事呢!你是说你早就猜到今早会发生什么事了?是何正图提前使人告诉你的吗?”
“这就是正事啊。”宇文初抬眼朝她一笑,并不回答她怎么知道幼帝将会怎么对待他们,声音暗哑地道:“不然你以为别人新婚期间都是在做什么?哪怕就是虚情假意也要做得好看,过得去的。”
“你什么意思?”明珠睁圆眼睛,十分气愤:“你是在说我虚情假意?”
“当然不是。”宇文初攥紧她的手,微笑:“你我乃是天作之合,你既然答应嫁我,对我当然就是真心的,不管怎么样,你我都是绑在一处,生死相关的,是不是?”
明珠毫不迟疑地道:“那是当然!我是很讲信义的!我说过,只要你对得起我,我就不会对不起你!”又讥讽道:“我自问一直都是光明磊落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反倒是你阴阳怪气的,绕来绕去,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实话同你说好了,我人笨,听不懂你的话中话,你想说什么就直接告诉我好了。”
“这倒是我的不是了。”宇文初笑起来时犹如雨后初晴,别样潋滟:“那你我就约好了,有什么不高兴不喜欢的,就告诉对方,别不高兴不喜欢还要假装高兴喜欢。”
这个可以有!明珠眼睛一亮,笑道:“好啊,我可是个直性子,殿下莫要怪我鲁直才是……”
宇文初伸手掩住明珠的口,笑得狡猾:“这个不包含那件事,阴阳伦常,乃是正理,你不高兴不喜欢也不行。不过……”拖长了声音,凑在她耳边轻声道:“若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或是哪里做得好,轻了重了,你喜欢或是不喜欢,舒服不舒服,都还要和我说才是,不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想要讨好你也犹如盲人摸象,很是困难啊。”
明珠大恨,面红耳赤地啐道:“不正经!”她算是开了眼界了,原来男人不正经起来可以这样不正经,宇文佑当年和她可从来没有这样过。
宇文初“哈哈”一笑,嗓音十分暗哑:“害羞什么?我们夫妻俩关起门来说悄悄话,怎么都应当,哪里算得不正经?你是没见过什么才叫真正的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