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风起来。
说起来,宇涵本来是想兑换煤油提灯的,但想想要是挖坑挖倒一半氧气不足,又或是一氧化碳中毒就太丢脸了。
至于现在嘛,宇涵看看手里的神奇罗盘,对准前面的泥土伸出手。
“我挖!挖!挖!”
满是烧焦木材和倒塌墙壁的恭亲王府大门紧闭。
此时,这里的主人已经换成了宁王。
今天早些时的冲突中,宁王的私军便是第一时间,攻破了这最有可能阻挡他大业的地方。
恭亲王的两个儿子在死侍的护卫下从密道逃亡,而他们的母亲华夫人则在报恩寺上香途中被宁王手下捉住。
稍晚些时的会面中,华夫人被留在了宁王府,倒是其随从被押回这已经残破的恭亲王府,等待日后安排。
“噗...”
恭亲王府的一个内院角落里,一个简易的潜望镜从薄薄的土层中钻出,旋转几下,便又收回土里。
接着墙角的一块土地,凭空消失一块,宇涵的脑袋升了出了。
他扶着梯子迅速爬了上来,然后向后一挥手,又一个空心假山被他轻轻压在洞口上。
他看看手里的罗盘,显然宇敬就在前面的房子里。
咔嚓...
脚下皮靴踩碎了什么东西,宇涵心虚的低下头,一个被踩碎的宫灯就在他脚下。
他小心的兑换出一把无声弩,搭好弩箭,四下聆听起来。
还好除了前面的房子,四周都没人声的样子。
看来宁王的侍卫应该都在外围巡逻。
宇涵借着月色,仔细看着地上,一步一停的慢慢挪到房间门口。
透过木屋门缝的灯光,他小心的靠在窗户那,舔舔指头,将纸窗捅了一个小洞,往里瞧去。
只见屋内,一个穹须大汉正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吃着鸡腿,喝着酒,他的身后4个漂亮妹子正哆哆嗦嗦的挤成一团,满脸泪痕。
而那大汉一边吃着鸡,一边朝里屋骂骂咧咧的嚷着,“老二、老三,你们别玩得太过头了!”
“虽然这几个都是逃跑被捉的,但要是玩死了,老大那块可不好交代!”
内屋更大的呻吟声传来,两个粗俗的声音回道,“嘿咻、嘿咻、老四,别说话,我和老三比赛在!”
“是啊,要是听了你的话,老二先撑不住,他肯定又赖皮,我顶,我再顶!”
一时间,内屋里淫迷的话语不断,让窗口偷窥的宇涵都面红耳赤起来。
但接着,他发起呆来,我弟弟宇敬呢!!!!
他连忙又对着屋内仔细看起来,总算四个妹子中的一个脸上那熟悉的泪痣,让宇涵认出了他。
宇敬怎么就男扮女装了?还和华府的四香待在一起,这么说来,那个最美的秋香怎么不在屋里?
难道,内屋那个被折磨的那个??
宇涵皱皱眉头,端起无声弩,又换了一只血见愁的毒箭瞄准屋里大汉的背后,就是一扣扳机。
“嗖”的一声,没等那吃鸡大汉反应过来,弩箭便射入他的脖子,从下巴穿透出来。
“该死的,这都射歪!”
毫不停顿,收回弩机,撞开纸窗一个翻身,宇涵便进到屋内。
如他所料的,看着死扣着喉咙,“咯咯”两声就断气的大汉,那三个妹子和宇敬都大叫起来。
宇涵看也不看他们,将已经兑换好的暴血易经丸吞下,这颗加值5贝伦的丹药,能让他的反应和速度增加一倍不止。
而他的衣服下,哈卡魔蛇甲和金丝内甲也准备妥当。
这时,听到喊声,两个赤裸大汉用衣服围着胯间,提着鬼头刀,便从内屋冲了出来。
“四弟!!”
“混蛋,你竟敢杀了我们的老四!”
宇涵抬起头,丹药已经让他满脸血红冒烟,脑袋上青筋扭来扭去,显得格外狰狞。
他也不等对方出招,一个跨步便越过三四米距离,手中更突兀的出现一把弯刀,残月弯刀!
对面的老三却动了,他一下子举着手中三指厚的鬼头大刀,后发先至的迎了上去。
他打定主意,一刀下去就要将对面那人连人带刀都给砍碎了。
要说他们兄弟四人,本是黑风寨的四个当家,各有一分横练功夫,在这三省地界可说是成名多年人物。
若不是一次劫错了镖,招惹了东北地界有名的玉面飞龙,被人家挑破山寨,追的跟狗一样,他们也不会接受宁王府的诏安。
可还没过几年安稳日子,今天却突然折了四弟,怎能不叫他怒火中烧。
特别是,一看对面那小子没什么章法的攻击,老三就知道他显然是个雏!
四弟栽的真怨!
他的身后,同样准备出手的老二更叫道,“老三砍他胳膊,留他一条命。等会再把他四肢都剁碎了,问清楚他是怎么混进来的,之后再喂狗!”
他话音刚落,宇涵薄薄的弯刀已经和老三的鬼头大刀砍在一起。
呲!!
一条血线闪过,老三的鬼头大刀上半部高高飞起,重重的插进屋顶横梁上。
接着老三络腮胡子的大脸,张开口,没等他说上一句。
从他左肩膀处到右边腋下一道刀痕浮现,鲜血奔涌而出,整个人就被分成两截。
把对面的宇涵染得像恶鬼一样。
整个屋子里都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