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说。杜思的想法我一直琢磨不透,不过我关心的是住持的反应。”管沅美眸微垂。
庆寿寺的住持,自称从不做逆天之事。他拒绝武康伯的请求,说明了怎样的天意?
柏柔嘉颔首:“机缘未到,庆寿寺住持是想说,杜思不该这时候定亲?”
“不该这时候定亲,那应该什么时候定亲?她已经及笄,完全是仗着太后的宠爱才拖到这时候,如果再不定亲恐怕就要遭人非议了。”管沅蹙起眉心。
“所以武康伯也着急了,且看接下来如何吧,如果住持的无误,那么这门亲事也很难成。”柏柔嘉叹息。
管沅担心的是,颍国公府又像前世一样被杜思利用,成了牺牲品。但既然住持说机缘未到,那到底是杜思和颍国公府的亲事不会成,还是说杜思和颍国公世子不会有结果?
管沅百思不得其解。
正月在指缝中流逝。
关于丽妃的利用价值,柳嫂他们查无所获;而朝堂中武康伯和祖父的矛盾,也没有实质性进展。
但管沅却是听到了一个靖恭坊传给她的消息——
武康伯请的媒人,找上了靖安侯府。
媒人本来是想说和靖安侯世子盛阳和杜思定亲,然而靖安侯盛巍告诉媒人,靖安侯世子的婚事,皇上已经亲自下旨赐婚,却并未透露赐婚对象。
媒人十分惋惜,进而又开始撮合杜思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杜念和盛陵的婚事。
“武康伯府这步棋,自然是极好的。如今朝野之中,皇上的亲信唯有刘瑜和盛阳。刘瑜不敢擅动盛阳,只得拉拢。同样的武康伯也只得拉拢靖安侯府,”管沅分析,“联姻是他想到最好的选择。”
鱼叔笑吟吟:“也还好盛世子对姑娘十分看重,早早就将亲事定下。否则如今靖安侯只怕会擅定了盛世子的亲事,盛世子孤煞,本就婚事艰难。杜姑娘算是京中数一数二出挑的小娘子,送上门的好东西,焉有不要之理。”
管沅淡淡一笑:“看来我们没有提早公布亲事,是很好的一步棋。提早公布势必打乱很多人的计划,我们也就看不到那么多人的本心了。鱼叔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不必绕弯子。”
“原本因孤煞婚事艰难的靖安侯世子,怎么突然间就被武康伯府看中了?杜姑娘可是炙手可热的亲事对象!我们需不需要对靖安侯旁敲侧击,武康伯府有什么阴谋在里面?毕竟姑娘是皇上赐婚,而非自己倒贴上门。”鱼叔提醒。
“你想提醒靖安侯,武康伯府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也好,免得日后靖安侯觉得我抢占了位子,害得他儿子错失杜姑娘这么好的小娘子。不过如此一来,杜念和盛陵的亲事也会黄了。”管沅有些犹豫。
“杜公子和盛姑娘的亲事同样不能成,”鱼叔分析,“定远侯府和靖安侯府已经成了亲家,定远侯府和武康伯府有仇。如此一来,武康伯府不能和靖安侯府结亲。借这个理由敲打靖安侯让杜公子和盛姑娘亲事不成,也是好事。否则日后他们夹在中间最是为难。”
管沅点点头:“那好,你去办妥这件事,注意不要露了我们自己的形迹。”
不过半日,靖安侯便听到了这样的言论——
靖安侯世子孤煞,那些家里有适龄小娘子的人家避之不及,谁都不想自家闺女送死呀!这时候有人家还愿意拿自己女儿去送死,那肯定是怀有特殊目的,不是想用女儿换权势,就是这小娘子不是自己亲生的想要害死。
盛巍听了这样的言论,立马想到武康伯府,开始怀疑武康伯府的目的。
武康伯府是主动把小娘子拿来“送死”的,定远侯府却只是奉命皇恩,两家有着本质的区别。而且他还听说,一开始定远侯对于女儿要嫁天昭,很是纠结抗拒。后来才慢慢接受。
虽然被人“嫌弃”感觉很糟糕,但他不得不承认,疼女儿的人家才是好人家。
而武康伯府,显然居心叵测!
这般猜测着,盛巍又收到儿子的来信,信中分析的也是这个道理:武康伯居心叵测,连亲孙女都舍得的人,再危险不过。
接着,盛阳又分析了定远侯府、武康伯府和自家的关系,结论就是——
杜念和盛陵不能定亲。
盛巍很快分析清楚了事情始末,也明白了这个不能定亲的结论。
武康伯府很快得到了答复。
杜思站在迎春花前,面色阴冷:“居然有人捷足先登,还是踩着皇上的踏板,和靖安侯世子定亲了,这也就罢了。但是他们居然拒绝了弟弟,这又是为何!瞧不起我们武康伯府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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