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顺蔓摸瓜查出到底是谁在帮自己。
端正的颜楷,锋芒内敛,她看得出绝不会出自一个听命令吩咐之人的手,而是一个能做决断有主张的人写的。但是几次三番在定远侯府出现,这个人肯定在定远侯府有内线。
这个内线到底是谁,她不可能一个个排查过去。况且内线多是誓死效忠之人,就算揪出来也不可能招出幕后。
那这个人到底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管沅只觉得一头雾水,便连此人在不在京中都不能确定,就算知道字迹又从何查起?
她重重叹息一声,迷惑地合上手中《道余录》。
只她不知道,在她叹息迷惘之际,窗外不远处的檐角之上,同样有一个人在漫天的星辰下,对着她书房窗格弥散出的烛光发愁。
少年手中卷好的纸片摊开,同样的颜楷字迹清晰:
下月江南水患。
纸片再度卷好,少年依旧在犹豫。
有些事只有他知道,却不能说缘由。这样告诉她,到底是好是坏,她会信吗?
可即便她相信了,又怎样让其他人信服?
一阵沉思过后,纸片终究被他塞回袖中,没有给出去。
如果真的要提醒她,或许该从下月的江南水患写到九月十三的长江口大地动,写到明年后年大后年……
然而这辈子,命运的轮轴已然改变,很多事的的确确是前世发生的,但这辈子就一定会发生吗?
他不敢说,至少,如今已有太多不同。她没有去庐陵,他也不会在下个月的水患中,在庐陵与她相见。
无论如何,他不能害了她,假如她相信了错误的情报,从而做出错误的决定?或者令她陷入旁人多智近妖的评价?
虽说她不一定会相信,也不一定会做什么。可至少,他不能失诺于她,而他又是那样在乎她,在乎得甚至不敢轻易许诺什么。
他怕自己做不到,怕自己令她失望。
所以即便到如今,他也没有轻易出现在她面前。
他必须先留住自己的性命,否则他宁可不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存在,不要让她承受失却不复的痛念。
思绪陡然被“吱呀”一声打断,少年往后一侧,把自己的身形隐藏得更好,就看见含露居书房的门开了。
“我去母亲那里,”管沅跨过门槛,边走边吩咐,“灵均你带两个小丫鬟跟着,灵修你留在这。”
几人连忙应是,灵均和两个小丫鬟跟着管沅出了含露居的大门。
管沅穿过回廊,走向东边的院落,到了世子夫人杨氏那。
“娘亲。”管沅行礼。
“这么晚了还过来,有什么事可以明天再说呀!”杨氏笑意柔和地拉了女儿坐下。
管沅淡淡一瞥屋里的几个丫鬟,等她们都退出去了,才拉着杨氏的手道:“不是什么光彩事,我才趁夜来的。”
杨氏没由来地紧张起来:“不是光彩事?那是……”
管沅掩唇忍俊不禁:“不是光彩事,却也不是亏心事,做好了能有好处,还能一箭双雕帮娘亲捉几个嘴不紧的丫鬟仆妇出来。”
“你越说我越糊涂,又是什么鬼主意?”杨氏好笑地看着管沅。
“我呀,”管沅意味深长地开口,“是想问娘亲要咱们定远侯府中馈三年的账。”她这次雷厉风行地回来,就是要拿人开刀,以应对下个月江南的水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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