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这一次,你跟梁桢说,这一次务必把人看好,千万别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就死了。”程冽气喘吁吁地说。
“我会跟梁桢说的。”肖明瑞道。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沉寂,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十分凝重,像是有什么在空气里朝下压过来一样,那沉重的气氛几乎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许久之后,程冽忽然站起来,他一边走一边给程晓玥打电话。
等走进车库的时候,程冽几乎没有多想,就开着车子朝程家老宅的方向行驶而去,有些事情他必须去证实,不问清楚,他恐怕最近都无法安生。
程冽回到程家的时候,苏慧芳正在花园里浇花,红彤彤的一片,却不是娇贵的玫瑰花,而是是一片好活的蔷薇,这一片蔷薇花是程诺去世以后,苏慧芳种的,因为程诺以前最爱给苏慧芳送蔷薇花,他总是说蔷薇花最适合苏慧芳的气质。
而娇贵的玫瑰花不但带刺还不好种,一点都没有苏慧芳的温柔如水,当然,他特意强调过,蔷薇花和苏慧芳一样接地气,没有那种豪门贵妇人的派头,却是程冽最喜欢的样子,率真不做作。
看着面前的蔷薇花,苏慧芳眼里闪过怀念的神色,偶尔捧着一朵蔷薇花轻轻一嗅,目中那浓浓的思念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程冽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站在苏慧芳的身后,没有打扰她给花剪枝。
苏慧芳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眼,察觉到程冽神色不对,就笑了笑,问道:“怎么今天有空回来看妈,你姐姐到好,去了一趟四九城,把小白找回来之后,两人就急吼吼的去过自己的二人世界了,也不回来看看,都老大不小了,这婚到底什么时候结啊?”
“高大哥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想来妈你很快就可以体会到嫁女儿的心情。”程冽低声道。
“当父母的都希望儿女能够幸福,要是你父亲还在,哪里会允许她这么胡闹,早就押回来结婚了。”苏慧芳摘下一朵蔷薇花,觉得很漂亮,就让女仆送到客厅去,插在花瓶里,因为提到了程诺,她眸中露出了惆怅的神色。
“你父亲以前最喜欢蔷薇花了,也很喜欢送给我,因为蔷薇花代表着爱情和爱的思念,她从来不送我玫瑰花,你可知道为什么吗?”苏慧芳忽然问程冽。
程冽摇摇头:“我记得父亲说过,她曾经为你种了五年的蔷薇,你才爱上了他,因为他思念着你吗?”
“不是?”苏慧芳摇摇头,回头看向程冽,目光里带着看透一切的睿智和深远,开口道:“是因为一开始我是高思远的女朋友,而他以为只能种着蔷薇暗恋我一辈子,所以他才会一直种蔷薇,等跟我结婚后,他觉得蔷薇花是他的幸运花,是我们之间爱的见证,就再也没有变过。”
“妈,你怎么……”程冽诧异地看向苏慧芳,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情。
“最近一段时间你经常回来,虽然每次都带着兰梨和小泽,但是你的神情很不对,你是妈的儿子,妈怎么会看不懂你。”苏慧芳叹息一声,像是小时候照顾程冽的时候那样,踮起脚尖,伸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妈,我没想要瞒你,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问你。”程冽闭上眼睛,遮住了眼里的复杂,再睁开眼睛,眼里又变回了之前的波澜不惊,像是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他变色一样。
“傻小子,你是妈的儿子,还有什么不好跟妈开口的,眼看着股东大会就要开始了,你一定很着急吧,想要知道那些事情也无可厚非,妈不知道高思远到底做了什么,但是妈可以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
苏慧芳放下剪刀,领着程冽回到卧室里,她再次拿起梳妆台上那张跟程诺的合影,忽然叹息一声道:“其实当年,我跟你父亲并不认识,虽然在一个公司,但我只是一个小职员,而他是人人瞩目的大老板,一开始,我认识的人其实是高思远。”
“妈,那个时候你是高思远的女朋友对吗?”程冽轻声问。
“没错,高思远被你爸爸捡回来之后,就做了你爸爸的左右手,我们的相识是因为一场误会,那天我给我们部门的主管送资料,结果把资料送错了,送到他的手里,他却什么都没有说还把资料拿走了,我被主管骂了好大一通,后来我去找他的时候,就甩了他一个耳光。”
说起这些往事,苏慧芳眼里也闪过怀念的神色,“后来我才知道,他之所以拿走,是因为看到了文件里有几个漏洞,所以拿去跟上层的人汇报,我们就因为这个乌龙认识了,然后,在慢慢的相处中,我们相爱了,后来也因为高思远的原因,我认识了你爸爸。”
“你爸爸是一个很风趣幽默的人,对我很照顾,我以为是因为高思远的原因,毕竟他们是好兄弟,后来,我准备跟高思远结婚,但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