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第一城,郢都自然是当之无愧!
不同于北域的城墙那般高且厚,郢都的城墙显得有些低矮且薄,而城内的风景更是大不一样。
北域之中建筑多以宏大而苍茫的殿阁为主,而郢都则多是舞榭歌台居多,纵然是有些高耸的建筑,也多是些高而精巧的塔楼。
再配合以郢都内纵横的那条河流,整个郢都便是有一种直白的美轮美奂之感。
此刻,在这南域最为繁华的郢都当中,也是一派十分相称的热闹喧哗场面。
街上行人摩肩接踵,还有一些街头杂耍的伎人在表演苦修多年的绝活儿,便就让郢都显得是更加热闹。
而郢都如此热闹的原因,便是慕家将要迎来每百年一次的“返祖祭典”。
慕家作为南域顶尖的五大世家之一,他们的族中活动成败顺利,自然是足以影响到整个南域所有的家族,甚至是每一个街头小民的切身利益。
毕竟,在一地驻扎超过万年的世家,其利益网上交织的方方面面,实在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述清楚。
因为这一次巨大的“返族祭典”,慕家在南域的无数支脉,此刻都是带着家族中最为优秀、祖血最是浓郁的族中子弟,从南域各地,不远千万里,纷纷赶到了荆州郢都。
此刻,在慕家专门为参与返祖祭典的慕家子弟特意留出的别苑当中,这里面都是一个个独立的小院,皆是附带一个二层的小阁楼。
远远看去,清一色的小院小楼,显得极为整齐美观。
慕家作为万年望族,自然不会在住所这等区区小事上,对主脉支脉弟子形成差异化对待。
这一处别苑当中,都是住着整个南域的慕家人。
这其中,自然也是包含着慕家第七脉。
而作为原本慕家主脉之一的第七脉,现今已经是衰颓,甚至连一些排名中下游的支脉都比不上了。
因为如今慕家第七脉男丁尽殁,其余人修为低下,只剩下第七脉最为年长的老妪,慕枫容一人在苦苦支撑。
而慕枫容,也不过是金丹境巅峰而已。
此时,慕枫容显得有些干枯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她孙女的手,脸上带着认真叮嘱道:“瑾鸢,这两年来,如何激发提纯祖血的法门,你已经是修行了整整两年多了,只要你能在这次返祖祭典上……唉,我第七脉的希望,便是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奶奶,您放心吧!”慕瑾鸢脸上露出了一丝甜甜的笑意。
慕枫容这才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她伸手摸着慕瑾鸢白皙却显得有些憔悴的俏脸,喃喃道:“唉,瑾鸢,这两年来,辛苦你了!”
待到奶奶走后,慕瑾鸢才微微起身,在走动之间,看得出来,她的身子,相比于在北域时,消瘦了许多。
慕瑾鸢就这般斜靠在了窗边,遥遥望着北方的天空,有些怔怔出神。
此时,她念的想的,或许便是那时的少年。
不知他还好吗?是否他也如她一般,很是辛苦?
可此时他远在万万里之外,相思相念,又能如何?
大抵,这世间最多的,便是相思苦,可到头来,只是苦相思。
也是,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君消得人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