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白世宝治了那只黄皮子,马上穿戴妥当,命人摆设酒宴,亲自跨马来到寨前为白世宝迎风。
“大当家,你……”王响见袁龙招瞬间变回原样,心里暗暗称奇。
袁龙招翻身下马,走到白世宝马前,亲自将白世宝扶鞍下马,口中连连称道:“大师果然高人,我袁龙招钦佩!”
“万不敢当!那黄皮子被我驯服,劝它收了咒术,如今看来大当家已是精神抖擞了。”
“虎虎生风!”袁龙招笑道。
白世宝见袁龙招已无大碍,便拱手说道:“既然大当家身体康复,我也就不久留了,身上还有要事急办……”
白世宝话还未说完。
“不成!”袁龙招摇了摇头,用手一摆,怒说道:“前日抱恙,不能与大师详谈道法,如今幸得大师作法除妖,怎能不进山寨把酒一番?”
“这……”白世宝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果然被蓝心儿说中,这霉运便是来了。
“怎么大师不给我袁某面子?”
袁龙招脸色一阴,双手往腰间一架,两把手枪亮了出来。王响在一旁见状,急忙走上前来,陪笑道:“大师除妖辛苦,喝上几杯算是为大师压压惊!”
白世宝连连叫苦,只好跟在袁龙招身后走进山寨。
此时山寨与先前大不相同,全寨上下红绸披挂,灯火通明,寨内铺了足足几十张长桌,桌上摆满了香美菜肴,腊肉烈酒,瓜果甜品,应有尽有,看起来倒是像过年一样的喜庆。
袁龙招拉着白世宝入座,白世宝谦让了一番,分了主次座定。接着便有人站在一旁伺候着白世宝,为其沏茶倒酒。
“众兄弟知道,我袁某前些日子中了邪术,幸得大师相助,才捡回了这条命,这第一杯先为大师迎风洗尘!”袁龙招站起身来,端起酒杯一干而净。
“大当家身体初愈,少饮意思下变成。”白世宝恭维道。
“唉,这可不成,能遇大师这样道法高人,是我袁某人的荣幸,即使喝醉了也无妨!”
白世宝仰脖将酒干净,烈酒辣着嗓子,燎着腔子,心说道:万万不能在这里喝多了,还要寻摸个法子走掉才行。白世宝看了看袁龙招,拱手说道:“大当家,我确实身有要事,这酒……”
袁龙招见白世宝有一身道行,有意留白世宝在山上,见白世宝执意要走,便脸色一沉,不再言语。
这可弄得白世宝一脸的尴尬,不知话还是否继续讲下去。
王响看出来袁龙招的本意,心中知道袁龙招痴迷道法,就因为如此才招惹了黄皮子,如今又要任着性子乱来,心里却是看不下去,也不声张,拍了拍手,叫出几个歌舞来助兴。
转眼间,几个歌舞穿着薄薄的缎子,站在长桌上跳舞,惹得众麻匪吹哨大叫。
“大师要去哪里?”袁龙招扭头问道。
“川南苗疆。”白世宝回道。
“苗疆之地路途遥远,潮湿阴重,哪里比得上这里,若是大师不嫌弃,莫不如留在山寨中坐把交椅,同众兄弟一起占山为王?”
白世宝一听袁龙招道出来实意,心想我除了好赌,没有一点投他们癖好,俗话说:日久情移,表面说的好,日后不一定要怎么对我,另外我继承了师父的遗志,怎么能将时月断送在这里?
“我白世宝浪,荡惯了,性子还真不在这青山绿林中……”
袁龙招听后低头沉思,心想这白世宝执拗,恐怕我开的条件不对他口,不如我诱他一诱,便指着桌上的一位歌舞说道:“这歌舞生的漂亮,你若有意,我愿当做冰媒!”
正所谓:冰上为阳,冰下为阴,阴阳结合,这冰媒就是介绍婚姻的意思。
“他这是要试我?”白世宝心想我虽未结婚,却也不能因为这档子事就草草结了姻缘,啁了一杯酒,装作醉醺醺地说道:“大当家,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瞧我头上这顶辫子,我是旗人,祖上有制,满汉不能通婚啊……”
“狗,屁!现在都什么年月了?是枪杆子横挑天下的时候!别说旧清,就连当年乾隆爷还娶了个西域妃子呢!”
袁龙招掏出手枪往桌上一拍,众麻匪惊讶,都不作声。
王响见袁龙招恼着火,便暖场道:“大师,我见你上次划出个满堂红来,想必大师赌术也颇为高深,不如咱俩划上两拳如何?”
白世宝愣住……
王响偷偷眨了眨眼睛,白世宝会意,挪着椅子凑到王响身前。待白世宝近身时,王响贴着耳朵悄悄说道:“大当家有意留你,我也看出你的意思,既然大师执意要走,待我设计暗送大师偷偷下山,切莫声张!”
白世宝一惊,看着王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