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与人好言相向,你却不要不识抬举。”
煞刑说完之后,又暗自叹了口气,好像发觉自己之前的口气有些过火,紧跟着话语柔和了几分说道:“其实这‘忘忧醉’最大的好处是帮助服用者加快修行进度,我想您恐怕已经不需要这种东西來提升实力了。若是老人家喜欢这杯中之物,我保证在明天日落前将峦城地界百里范围内的所有好酒送到您的面前。”
左风听完不禁仔细看向这叫煞刑的男子,刚才那番话有软有硬,既不损了他们阴煞帮的威名,同时也给足了药寻的面子,可以说这煞刑也几乎做到了滴水不漏。旁边三名瞧热闹的中年人都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煞刑之前最后那句话,只有他们几人清楚他不是在危言耸听,以阴煞帮的凶名是绝对有可能办到的。
可是在所有人的目光击中在了药寻身上后,却看到药寻竟然就那么直接躺了下去。之前说话时药寻虽然直起身來,但其实人并未离开他睡觉的那处杂草堆。躺在杂草中的药寻,根本都沒有理会煞刑,而是举起酒壶“咚咚咚”猛灌了起來。
瞧着那酒壶的模样,之前里面应该还有着多半壶,可如今药寻就这样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口气将壶中剩下的酒全部喝了去。喝完之后,药寻还示威般的咂了咂嘴,自言自语道:“嗯,不错,不错,喝了这些也正好到量,现在睡觉最舒服不过了。”
说完之后,药寻就轻轻挥手将空酒瓶丢了出去,这力道极为诡异,空酒壶飞行的极为缓慢,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掉在地上。但这空酒瓶却就是这样歪歪斜斜的飞出了五六丈远,最后酒壶竟然准确的落在了煞刑的面前。
这煞刑根本不用伸手,只是五指张开就正好将空酒瓶抓在了手中。煞刑原本就极为难看的脸色,此时完全被震惊和恐惧所代替。他时这些人中修为最高的,虽然他也沒看出药寻着丢酒瓶的手法是什么,但却是几人中感受最为深刻的。
煞刑脸上的神色变换了数次,那张长满胡茬的大嘴开阖了数次,但最终却沒有说出一句话。鼻子狠狠的喘了一口气,好像是低哼声,又好像泄了气般转身离开了这里,在他回头时还沒忘记瞪了左风一眼。
左风心中苦笑,自己从开始就想避免和这种老牌的土匪结下仇怨,不过以如今的情况看來,虽然沒有直接激怒对方,但显然和这阴煞帮的关系也算不上有多好。
另外三人见到连煞刑都闹得如此狼狈的离开,他们哪里还敢再次多留,对着左风略微施礼之后还沒忘了冲背对着大家的药寻施了一礼后这才纷纷离去。这些人到现在即使消息再不灵通,也能够猜出眼前这位老人的不凡。
见到三人匆匆离去的身影,视线跳过着三人还能够清楚的看到更远一些,那体型高大壮硕的煞刑气势汹汹的转过街角。左风情不自禁的揉了揉眉心处,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让左风觉得此刻脑子里都有些刺痛和眩晕之感。
原本参加拍卖会,左风即见识到了各种珍宝,同时也对于炼器等有了不少的了解。原本一切应该顺顺当当,可是无缘无故的竟然和那傀灵门的少门主傀襄有了一丝嫌隙。拍卖结束虽然认识了这峦城城主离殇,但他总感觉这离殇好像还有着其他目的。
而且这离殇和药寻还是旧识,而且看样子两人以前的关系也很不错,这让左风这个局外人反而更加觉得有些心中不塌底。
最让他感到郁闷的是,第一天拍卖的“忘忧醉”好像很多势力都知道是自己酿制的,虽然已经打发走了两波人,但谁知道还有多少麻烦在等着自己呢。左风心中有些郁闷的思量着,最后也终究是太累的缘故,他这才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左风才醒过來,昨晚他一夜都沒怎么睡好。虽然在闭目睡觉,但偶尔就会惊醒过來,每次却又不记得是因为什么而惊醒,就这样辗转反侧一夜也沒有怎么睡好。
此时左风已经离开了那处僻静的偏街,独自走在峦城的大街上。他本能的感觉到除了暗处有人在窥视自己外,路上有的行人在看到自己后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左风不禁联想起了昨晚來找自己的那几人,口口声声称呼自己为“沈大师”的模样。
苦笑着摇了摇头,左风也终于來到了一间宽敞的客栈楼下,“聚云客栈”四个醒目的大字映入眼帘,这里正是那位康震在峦城的落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