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后脸一板,皇后倒是慢慢想起,身为一个皇后,自己该有的德仪了。
在皇后说的时候,之前那几个为皇后做证的妃子,此时不知道自己是该应皇后的话好,还是不该应。
毕竟太后的态度摆在那儿,这个太后似乎更加偏向长平公主那儿啊。
“你是说,长平这丫头拿这瓷片伤了你,欲取你的性命?”听了皇后的话,太后反问道。
“儿媳也不知道,长平为何会如此做,也唯有问长平。”皇后没敢在太后的面前一口咬死夏池洛对她心存杀意,只不过却希望用“臣媳”这个词来拉近自己与太后之间的关系。
皇后想着,自己好歹是太后的媳妇儿,与太后处了那么多年。
夏池洛乃是夏家的女儿,与太后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夏池洛伤了她,太后总不能太偏帮夏池洛吧。
其实今天皇后导演这一出的时候,完全把太后这个人物给遗忘了。
太后年纪大了,素喜吃斋念佛,不理俗事,完全将后宫的事情交由皇后打理。
便是皇上两次吐血晕倒了,太后也只是派人问候一声,并没有怎么关心。
原本,皇后以为,太后会一直如此继续下去,谁知道,今天太后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偏生要出来寻看一番,还扰了她的计划。
看到太后的出现,皇后很是担心,太后会坏了她的大事。
“长平丫头,你自己来说,你可有行刺皇后娘娘。”
在所有人等着看太后反应的时候,太后却把夏池洛给叫了出来,问夏池洛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夏池洛镇定自若,既不慌,也不很快,而是很平常地回答道:“回皇祖母的话,并无此事,长平怎么可能行刺皇后娘娘呢?”
相比受伤的皇后娘娘,夏池洛显得镇定,更有气派多了。
看到此,太后满意地点点头,不亏是被皇儿看中的孩子,的确有他们皇家的气势。
“皇后,刚才那话可不能乱说,行刺皇后那是杀头大罪,你可有人证物证?”
太后看向了皇后,问皇后有没有证据。
皇后一听,眼睛亮了一亮,连忙表示自己有证据:“母后,你看这便是长平行刺儿媳的凶器。”
皇后指了指掉在地上带血的碎片说道。
“长平,你说呢?”太后一个反问,又把问题踢给了夏池洛。
夏池洛走了过去,拿起这片带血的碎瓷,接着又将碎瓷塞回刚才那个抓着自己手的嬷嬷手里,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太后,那伤了皇后的碎瓷现在在皇后身边的那位嬷嬷手里呢,我觉得这位嬷嬷才是伤了皇后娘娘的人。”
夏池洛俏皮地说道。
“不,不,老奴是冤枉的,这碎瓷明明是公主塞到老奴手里的,怎么就是老奴伤的皇后娘娘。”
虽然说,这事儿的确是这位嬷嬷做的,可是在这个时候,这位嬷嬷哪里肯承认啊,因为一旦认下了,便只有一个“死”字了。
“凶器在你的手里,你自然是凶手。”夏池洛摇摇头,表示嬷嬷就是凶手。
嬷嬷听了夏池洛的话,顿时哭丧着一张脸:“长平公主,你也不能这么冤枉老奴啊,谁说凶器在谁的手上,谁就一定是凶手的?”
“太后您也听到了,这位嬷嬷说了,这凶手在谁的手上,谁都不一定是凶手。可这瓷片明明刚才在地上呢,怎么就我是凶手了呢。依着那位嬷嬷的意思,便是这瓷片当真被我握在手里,那凶手也有可能不是我。”
夏池洛轻松用皇后身边老嬷嬷的话,彻底推翻了凶器曾被她拿过而她就是凶手的这个推论。
之前被妃子尖叫声吸引来的宫人一听夏池洛的说辞,一脸的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不是的,老、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听到夏池洛如此巧言令色,老嬷嬷急了,若是今天她坏了皇后的计划,皇后能饶了她的老命?
于是老嬷嬷急猴猴地说道:“刚才那么多位娘娘可都是亲眼看到,长平公主拿着那片碎瓷伤了皇后的!”
老嬷嬷手指一指,就指向了其他那些坐着的妃子。
被老嬷嬷点到的妃子们,个个冷汗直流,觉得情况十分不对劲儿,眼前这情况,太后分明是想包庇着长平公主。
当然,她们自然知道,这也不算是包庇,可至少说明,太后应该是偏向长平公主的,这……她们该如何是好?
接着帮皇后?那就得罪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