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夏池洛是她眼前最要讨好的人物。
现在,她讨好夏池洛可比讨好十七皇子来得有用得多。
“宛儿姐姐真是最知道我的心意了,跟十七哥比起来,还是宛儿姐姐心疼我。果然,哥哥哪有姐姐好,会疼人啊。宛儿姐姐,要是你真能成为我的亲人,一辈子都跟我在一起、疼我,那该多好啊。”
晋星语一边向夏池洛撒娇,一边想象着说道。
“虽然说,十七皇子偶尔会对你有所疏乎。但是十七皇子到底是男子,哪有女儿家的细心。我想他一定是疼你,十分信任你的。要不然的话,这半个月下来,十七皇子不会只让你一人陪我。”
夏池洛连忙拍了拍晋星语的手,安慰晋星语:
“若是你刚才的话被十七皇子给听到了,他肯定要伤心的,竟然被你如此误会。”
夏池洛对着晋星语眨了眨眼睛,那调笑的样子,直接把晋星语给逗笑了:
“虽说我还生十七哥的气,但是刚才的话,宛儿姐姐千万不可以告诉十七哥。十七哥心粗,让我伤心了,我可比十七哥细心多了,才不会让十七哥伤心呢。”
说着,晋星语皱了皱鼻子,表示自己大人有大量,不与十七皇子斤斤计较。
“是是是,星语可是比十七皇子有气度多了,刚才的话,唯有你知、我知,绝不让第三个人知道。”
夏池洛配合着点头。
有了夏池洛的保证,晋星语从绽笑颜,一派天真,立刻从多云转晴。
“星语啊,看来你可不是一般地在意你的十七哥啊。再有一年,你也该及笄了。到时候,你便可议亲。所以,你可有想过,以后自己想要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夏池洛再次轻轻抚摸着晋星语的头顶,如同一个慈母,正在耐心地问着孩子。
可能是夏池洛怀孕了的关系,那种母性的光辉一下子变得很得强烈。
就算是一直对她都抱有极大戒备之心的晋星语都一瞬间晃神,看着夏池洛的眸光柔和到了骨子里。
晋星语一放松自己的戒备之心,随着夏池洛的问题而进入了冥想之中。
晋星语一想到自己未来相公的样子时,有一个人的模样竟然清晰地跃入晋星语的眼帘。
当晋星语看清楚自己想得到的男人的模样时,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晋星语那一刹时的恐慌和闪躲,全都被夏池洛收在了眼底。
刚才那个问题,夏池洛看似是无意问出来的,却也是有意地在引导晋星语。
“宛儿姐姐,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陪你吧。”
本来,晋星语想从夏池洛这儿问出个一、二来,看看夏池洛是不是存了挑拨她与十七哥之间关系的心思。
晋星语哪里会想到,自己会因为夏池洛的一个问题而落荒而逃。
晋星语不想在夏池洛的面前露出马脚,无论如何,她还没有调查清楚,夏池洛身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王牌,值得她的十七哥对夏池洛如此花心思。
晋星语之所以事事捧着夏池洛,除了是应付十七皇子之外,更重要的是,晋星语想要从夏池洛的身上把这个秘密给挖出来。
因为晋星语很清楚,但凡是她十七哥想要的东西,这样东西是绝对不可能平凡的。
要是这张王牌被她抓在了手里,那么他日她欲夺皇位就多了一重保障。
“若是如此,你可要好好休息,千万别累着了自己。回去之后要是还不舒服,记得一定要请个御医来看看。”
听到晋星语说身体不舒服,夏池洛很是关心。
“嗯,有劳宛儿姐姐操心了。”
这一回,晋星语才向夏池洛道完礼,便直接离开,深怕被夏池洛看出什么似的。
看着晋星语有些慌张地逃离,夏池洛笑了笑,漂亮的红唇里,轻轻吐出了那么一句让人难堪的话:
“这是两个个别情况呢,还是大晋国的人都有乱(禁)伦的毛病?”
说完,夏池洛摇了摇头。
或许晋星语还没有发现自己对晋元风这位哥哥的真正心思,却是被夏池洛给捕捉到了。
试问,作为一个单纯的妹妹,怎么可能会力争要在哥哥的面前保持如此完美的形象。
稍一有风吹草动,看把晋星语紧张的,连演戏都忘记了,差点在她面前露出了真面目。
今天晋星语来的目的,她究竟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夏池洛清楚得紧。
而且正如晋星语所想的那般,夏池洛之所以把那件事情告诉十七皇子,其目的就是为了让十七皇子跟晋星语之间产生间隙。
当然,夏池洛觉得就算自己不去那么做,两人的间隙也没有消失的一天了。
可是,被她那么一推动,事情的演戏加速而已。
晋星语敢算计她,那么她自然也不会让晋星语有好果子吃。
晋星语还真是一个有趣儿又好玩儿的妹妹啊。
不管夏池洛是怎么想的,晋星语跟晋元风上不上当又是另一回事情。
显然,此时晋星语正被一件事情给打乱了心神,所以并没有发现夏池洛的问题。
就像夏池洛想的那样,晋星语太过紧张晋元风这个哥哥了。
晋星语明明跟晋元风乃是竞争对手,可是从小到大,晋元风都是晋星语崇拜及想要超越的对象。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观察得太多、太久,久而久之便会产生一些不一样的情况。
这种情况,如果不是极度厌恶,那便是深深的爱慕,爱慕到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当夏池洛用柔和似母亲般的语气问晋星语,及笄之后想要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时,晋星语愕然发现,自己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她的十七哥。
一时间,晋星语完全慌神了。
对晋元风的似爱非爱,似恨非恨的矛盾感情,晋星语是知道的。
可是晋星语一直以为,她对晋元风的感觉,那只是单纯地从妹妹对哥哥的角度出发的。
直到今天,晋星语才发现,原来不是这样的。
这怎么晋星语惊讶,被打得措手不及。
当晋星语陷入感情的漩涡之中的时候,还有一个同道中人,亦是为感情的事情伤心伤肺。
那一日,云秋琴被冯继开打得避闪不及,大丢了脸面,之后还被人所嘲讽,一个人孤立无援地在床上躺了好久才慢慢恢复过来。
在这段时间里,甚至没有一个人帮云秋琴。
甚至,连自己股上的伤,都是云秋琴咬着牙,自己替自己上的。
正是因为这一次,在云秋琴深深地感觉到,她到了大晋国,果然成了一个一无事处,没有半点用处的废物。
在这个地方的,只要是个人,都能在她的头上踩上几脚,她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云秋琴清楚自己,她根本就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她之所以跟着“主子”来到大晋这个大本营,就是想跟着“主子”过上跟以前一样,甚至是比以前更好的日子。
现实的情况,让云秋琴当初的想法隐隐破灭。
那么,如果云秋琴依旧不改初衷的话,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靠自己?
不可能!
靠儿子?
儿子在哪儿,她都不知道,甚至连儿子的面,她都还没有见上呢,怎么靠?
那么唯一一条出路,就是跟“主子”确定关系,那么她就可以靠“主子”!
如此一想,云秋琴便确定了一条麻雀尽上枝头变凤凰的戏码,希望借由“主子”,能够完成她来时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