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一次,陶惠心总该心软,甚至是与他合作了吧。
要知道,夏池洛可是他们共同的敌人,陶惠心实在是没有拒绝他的理由啊!
夏伯然把当初赶陶惠心出门的理由全推到夏池洛的头上,自以为能得到陶惠心的支持。
哪里晓得,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
甚至太阳已经西落,便连晚鸦都早已归了家,安府却是迟迟没有消息。
这一回,夏池洛没有亲自去,而是派人去安府问了一声。
可是,那人才向安府的人报上自己是周府的人时,迎接他的直接是一顿好打。
那奴才看到这架势,连忙抱着头往回跑,哪里还敢跟安府的人理论。
毕竟安府家的安大人可是正二品的兵部侍郎,而他家的周大人只是个管书的。
同样是大人,自家大人跟安大人那是完全没的比啊。
那奴才带着一身的伤,回去向夏伯然复命。
看到奴才那肿得跟只猪头似的脸,夏伯然气得太阳穴的青筋直“砰”跳。
无奈,夏伯然给了那奴才五两银子,以作汤药费。
有了五两银子的安慰,那奴才心中的冤气好歹是平复了一些。
“该死的贱妇,怎么就光记得我的坏,别人的坏就忘得那么快呢?!”
那奴才离开之后,夏伯然气得将自己屋子里的瓷器全砸了个净。
夏伯然明明记得以前的时候,还在夏丞相府,陶惠心跟夏池洛两人做对做得紧,简直就是水火之势。
那个时候,陶惠心跟夏池洛就算是不自量力,都斗得要死要活,不愿意让夏池洛有半点好日子过,死命地拉夏池洛下水。
如今,陶惠心好不容易可以借安庆国的势,狠狠对付夏池洛了。
也不知道陶惠心那个贱妇是抽了哪门子的风,愣是只针对他!
想到这个,夏伯然真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五年前。
唯有如此,他才能重重惩罚这个不听自己话的陶惠心!
当然,要是时光真的可以倒流,他最该做的第一件事情,其实该掐死夏池洛这个逆女!
可任凭夏伯然气得直跺脚,陶惠心依旧不会对付夏池洛,夏池洛更是安枕无忧地睡在大晋国的皇城之中,受夏伯然的仰视。
与之相反的是,夏伯然想要对付夏池洛没成功。
夏池洛想看夏伯然如何困难地在他国寻求生路的想法却是实现了。
陶惠心在夏池洛的帮助之下,识穿了老管家欲把幺女送给安庆国当小妾的计谋之后,可是没有后顾之忧地对付起了夏伯然。
陶惠心一直只是对夏伯然小惩大戒,没有大动干戈,自然也是因为十七皇子的原因。
在陶惠心起了对付夏伯然的心思起,便将此想法告知了安庆国。
对于一个曾经冒犯过自己夫人的男人,安庆国当然也兴不起半点好感,也就应了陶惠心的要求。
可是随后,安庆国就知道,原来夏伯然也算是“大有来头”,乃是十七皇子的人。
如果不是那会儿,冯继开透出让安庆国对付夏伯然别太过分,意思意思就行了。
否则的话,就算是典籍官,夏伯然都没得做。
正因为冯继开的关系,安庆国虽然把夏伯然记在了心上,却还没有真正拿夏伯然开刀呢。
可是,这么久过去了,也不见十七皇子对夏伯然怎么招。
夏伯然的待遇也越来越差,可是性子却是越发地不讨喜了。
对于夏伯然一次又一次求见陶惠心,就算是被陶惠心命人打出去,都厚着脸皮,不肯放弃,安庆国表示深恶痛绝。
在安庆国看来,这个“周复”纯粹就是在找死。
竟然敢撬他的墙角,想对他的夫人不轨。
不死“周复”,应该死谁?!
所以,在十七皇子迟迟未对“周复”做出派遣之后,安庆国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尤其是知道,今天“周复”两次不死心,先是找了他的夫人,后又让老管家给他夫人看信。
想到这件事情,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安庆国十分火大。
亏得老管家已经被陶惠心给辞退了。
否则要是被安庆国知道了这件事情,再让安庆国辞退老管家的话,怕陶惠心后安抚老管家的那一笔养老的银子,老管家不但别想拿到手,怕是老人都得丢尽了才能走人。
新账、旧账加在一起,安庆国觉得,自己的确是让“周复”快活太久了。
安庆国打定主意,只要不玩儿死“周复”,他就能向十七皇子交待,不会被追究。
在不玩儿死的前提之前,他若要想整“周复”,“周复”只有受的份儿!
正在周府里发脾气的夏伯然顿时打了一个哆嗦,还以为这该死的天气又要变天儿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夏伯然正是因为这一时的放心,接下来的日子那过得叫奇惨无比。
哪怕夏伯然现在所处的是一个闲职,还是要日日去报道。
以前,夏伯然在上职的路上,从来不曾出现过任何意外,可是从这天起,夏伯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瘟神缠身了一般,霉透了。
首先,从来都是半年来典查一次书籍的上司,突然杀到,说要清点。
别小看典籍官,要管的东西可真不少,且书籍的数据极为庞大。
所以,让夏伯然交待工作,一时之间,夏伯然还真有点手忙脚乱。
这人一乱啊,就容易出错。
所以,当夏伯然好不容易盘查清楚之后,上司一查,立马揪出了几个问题,问得夏伯然是冷汗涟涟,无以对答,尴尬不已。
既然这对不上号,就表明夏伯然没有好好“工作”。
都说不在其位,不谋其职。
可是,夏伯然已经做上了这个位置,不管背后的是谁,都要做好自己的活儿。
想当然的,那位大人抓住了夏伯然的把柄之后,狠狠地罚了夏伯然一通。
更重要的是,其他没什么,夏伯然三个月的奉银愣是泡了汤。
夏伯然来到大晋国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身家。
现在的一切,大多都是十七皇子赐的。
再加上在大晋国,夏伯然没有产业,没有多少的收入。
昨天才给那受伤的奴才五两银子的汤药费,今天上头的大人又罚了夏伯然三个月的奉银,夏伯然的脸直接都绿了!
因为夏伯然很清楚,身为典籍官,三个月的奉银现在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这便也算了。
夏伯然在被罚了三个月的奉银之后,上个茅厕,才从里面出来,就被人蒙着头,狠揍了一顿,直把夏伯然揍得“嗷嗷”大叫。
待到那些人打够了、走了,夏伯然才得以解脱。
事后,夏伯然连是谁揍了自己都不晓得。
触了这么多的霉头之后,夏伯然便到时间回“周复”,想着避一避。
夏伯然哪里料到,明明一直都很太平的路上,今天就跟撞了邪似的,就是跟他过不去。
坐在马车里的夏伯然在大晋国还没有发生过什么交通意外。
今天,老天爷却让他尝到了“撞”到人的滋味儿。
也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地痞流氓,被夏伯然的马车惊了一下。
可是事后,那个地痞流氓非“哇哇”大叫,说是被马车给撞了,要让夏伯然赔银子。
当下,夏伯然的车夫就懵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遇上了碰瓷儿呢?
夏伯然知道“**”之后,自然是不肯付这笔银子。
他才丢了两笔小财,哪里还赔得起这汤药费,一口咬死,责任不在他,让那地痞流氓别再无理取闹。
这下子可算捅篓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