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命人寻找冯继开。
夏池洛来到皇城已经有三天了,十七皇子的伤势不知道,大周国的情况也不知道。
这让夏池洛心中隐隐不安,而且更加坚定了夏池洛马上离开大晋国,回大周国的欲望。
她已经有九个月了,再有不足一月,孩子便要出生了。
夏池洛万万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大晋国出生。
要知道,一直以来,她对十七皇子晋元风甚至是大晋国,都有所保留的。
夏池洛虽然想见冯继开,可是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跟以前一样。
冯继开回到皇城之后,事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出空来见夏池洛。
听到这个答案,夏池洛皱了皱眉毛。
直到今天,夏池洛都不确定,自己平安无事,安好在大晋国皇城的消息,大周国的皇室们有没有接到。
要是皇上跟韦爵爷知道的话,一定会派人来接她。
可若是不知道的话,想来京都城的那些人都急坏了。
更重要的是,若是一直不把她的消息传回大周国,这大晋国不有些奇怪了吗?
夏池洛见不到冯继开,干脆想见大晋国的皇上了。
但是,得到的答案却是跟冯继开的一样。
夏池洛再想见十七皇子,可侍人说,十七皇子伤重,还不得见客。
夏池洛又出不得皇城,立马,夏池洛的心情越发烦闷了。
因为夏池洛不喜地觉得,她这情况,简直就是被软禁了!
“宛儿姐姐,你怎么不开心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晋星语又来陪夏池洛一起用膳,看到夏池洛心情不愉,便关心地问道。
“星语,你可否帮我求见你父皇,或者让我见十七皇子,便是冯大人亦可?”
晋星语既然开口问了,夏池洛便立刻说了出来。
晋星语的眼里一闪而过一抹懊恼。
早知道宛儿姐姐要说的是这个,她打死也不开这个口:
“宛儿姐姐怎么了,可是有奴才得罪了你,你告诉我,大责罚他们!”
说着,晋星语都不管自己在进晚膳,直接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看到晋星语的这个样子,夏池洛柳眉轻蹙。
这个晋星语到底是真要帮她教训那些奴才,还是找借口离开?
不管怎么样,夏池洛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晋星语的手。
晋星语倒想逃脱,从夏池洛的手中抽出。
只是,当晋星语才有反应,一瞥到夏池洛高高凸起的大肚子,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蔫儿了。
晋星语是怕,自己稍有不慎,就伤到了夏池洛。
这个罪过,她可担不起。
要是她真的伤了宛儿姐姐,她相信十七哥一定会对她抽筋剥皮的。
“与那些奴才无关,因为一些意外,我被歹人掳到了柳城。亏得被十七皇子给救了,我才安然无恙。我只是想知道,我的消息可有被传回大周国。若是贵国的大人人贵事多,忙了,那么恳请派人传一声。相信不日,便会有人来答谢十七皇子当日的出手相助,更加使得大周国与大晋国之间的友好交往。”
夏池洛摇摇头,自然不可能把心中的郁气推给那些宫人,这不是夏池洛的习惯。
“怎么会呢!这件事情我还真不清楚,不若我去问问吧。若是没有的话,我派人告诉冯大人一声,提醒一下。宛儿姐姐请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
晋星语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表示她一定会帮夏池洛把这件事情办妥当的。
“那就有劳星语公主了。”
夏池洛笑了笑,只是笑里多了一抹疏离的语气。
刚才晋星语的反应,已经让夏池洛起了疑。
听到夏池洛的语气,晋星语心中大急,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晋星语极为勉强地在夏池洛的面前展现笑容,然后摇摇头,表示这是自己应该做的,便离开了。
等到晋星语一离开,夏池洛的眸色如同坠入夜幕,被乌云遮住的朗星,晦暗不明。
夏池洛在想,这大晋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不过是个区区小妇人,大晋国把她软禁了,又有何好处。
难不成,大晋国还想把她当成质子不成?
若是如此,她只能笑大晋国的人太过天真。
她只是皇上的义女,而不是亲生的女儿。
面对万里江山,便是亲生的女儿都可抛弃,更别提她这个义女了。
所以,大晋国此举,夏池洛觉得自己还有待考量。
夏池洛在这里琢磨着,晋星语却匆匆赶到了晋元风的寝宫,看望她那位“重伤”的十七皇哥。
“十七哥,宛儿姐姐太厉害了,而且她已经起了疑,想要离开大晋国,我劝不住,怎么办?”
晋星语手足无措地看着晋元风,希望晋元风出个主意。
“你在她面前露出破绽了?”
晋元风的声音一沉,晋星语就吓得身子一缩,抖了抖。
“你怕什么,本皇子又不会拿你怎么样。”
对此,晋元风相当不喜地说道,而看向晋星语的眼里满是不屑。
“别忘了,本皇子给你的任务,你的任务便是讨宛儿姐姐的喜。若是你完成不了这个任务,把宛儿姐姐留下来,后果如何,你该知道。”
晋元风轻飘飘地说着,此时的晋元风,麦色的肌肤,贲张的肌肤召示着它的力量,一双黑沉的眸子里满是睿智。
轻坐于虎皮垫的横躺之上,明明是一个极为懒散的动作,却张显着王者的霸气。
“十七哥……”
晋星语弱弱地叫了一声,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该知道,我的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面对晋星语的示弱,晋元风只是无情地给了这么一句话。
“是,十七哥。”
看到晋元风丝毫没有松动的样子,晋星语放弃了。
她知道,若是她完成不了十七哥的任务,那么她的下场……
晋星语不明白,她那么优秀的十七哥,怎么会看上一个有夫之妇,为了留下夏池洛,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想到夏池洛那大大的肚子,晋星语都觉得突兀、难受。
她不明白男人的心,更不明白她十七哥的心。
总之,她唯一知道的是,十七哥给给她下了一个极为荒谬而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让她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