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菜,及伺候太子。
但凡是有机会接触这盘菜的人,都被一一抓了起来,进行烤问。
被抓的人自然都喊自己是冤枉的,没一个会承认自己有罪。
可是,当侍卫一个个去搜那些人的住处时,终于有发现了。
在其中一个叫蝶兰的丫鬟房里,搜出了一瓶药,那个药瓶里装着的真是毒害了太子的那种毒药。
这下子,总算是抓住了犯人。
在朱婷丝这件事情上,吴庸好不容易逃过一劫。
不过,吴庸也不知是不是一个胆大心宽的人。
才有惊无险的过了一劫,一谈到七皇子的事情,又立马变得生龙活虎了起来。
反正他是为皇上孝忠,既然七皇子有嫌疑,他自然要帮皇上调查个一清二楚。
吴庸与大理寺的人,一同对那个叫蝶兰的丫鬟进行严刑拷打。
在受不住刑的情况之下,蝶兰只好吐露“**”:
“是七皇子,是七皇子命奴婢这么做的。”
蝶兰这一开口,事情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地,再次变成了,聪明人用“笨”办法。
“若真是七皇子命你毒的,这些日子里,你为何没有将毒丢掉,还放在原地等我们去搜?”
宋云杰不怎么信任地看着蝶兰。
其实一开始,他们对这些奴才已经盘问过一遍了。
那个时候,国舅爷与国公大人那两方人的态度还没有那么强硬。
这一次,似乎是因为朱家妇人之死,太子没了岳母,怒了,所以要彻查此事。
“奴,奴婢一时害怕,怕把毒药乱丢,反而被人发现,就一直没敢动。”
蝶兰满身满脸的血,成了一个血人儿。
蝶兰这么一说,听着倒也有些道理。
吴庸再想问什么的时候,宋云杰却皱着眉头,不开口。
吴庸问了一句:
“宋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妥?”
宋云杰想了想,然后也怒了,一拍桌子:
“来人啊,施大刑,看这个罪婢招是不招,当真是满口谎言!”
“宋大人,这是……”
吴庸怀疑地看着宋云杰,宋云杰受过七皇子的恩惠,这件事情,谁人不知。
可以说,绝大部分的人都觉得,宋云杰那就是七皇子堂的。
所以,宋云杰那么说,难免有偏袒七皇子之嫌。
“这个蝶兰只是一个签下死契,入府才不到三年的三等丫鬟。就她这样的情况,如此重要的事情,七皇子怎会交给她去做,这不是笑话吗?”
宋云杰的手里可是有蝶兰的资料的。
“这……宋大人说得有理。”
听了宋云杰的话,吴庸倒也认同了宋云杰的观点。
这蝶兰胆子不够大,连手上握有的证据都不敢处理掉,如此胆小,怎么会被七皇子看上,并“委以重任”?
且,就蝶兰的身份,当真是无法接触到这种权力中心互斗事情的小人物。
“七皇子绝不可能收买、利用于她,她却熬过一段酷刑才诬陷七皇子,此中必定有大文章!”
蝶兰的表现,看似很寻常,一个正常的丫鬟,一开始不敢出卖主子,所以咬牙不说。
只是,忍不住酷刑,最后还是将主子给交待了出来。
实则,这个现象有大大的问题存在。
如果蝶兰是这么一个丫鬟,七皇子怎么会傻得把这样的事情交给蝶兰去处理。
偏偏蝶兰给了这么一样答案,这分明是蝶兰想要诬陷于七皇子。
一听宋云杰的分析,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仔细一想,的确如此。
这么机密的事情,不论是蝶兰的身份,还是蝶兰的心性,都不可能参加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在他们的理解当中,要是七皇子真的派蝶兰做这样的事情,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太子一出府,七皇子就该把蝶兰解释干净。
“说,到底是谁人指使你向太子下毒,又将此事栽赃嫁祸给七皇子的!”
宋云杰看着眼前这个小丫鬟,觉得问题似乎有点大了。
小小一个丫鬟,一出手,竟然害到了两位皇子,其中一个是太子,另一个是名声极好的七皇子。
若是让这小婢子阴谋得逞的话,当真不知道会引来怎样的后果。
“没、没有!”
蝶兰咬碎自己的一口牙,硬是不肯改刚才的供词,咬死了,就是七皇子派自己做的。
“既然不肯说,继续用刑,只要留着你的一口气就行了。”
宋云杰虽然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可好歹也浸淫官场一年多了。
再加上,大理寺少卿这个位置,有些事情接受不少,看得多了,宋云杰的心性早就跟当初那个宋云杰大不相同,他已非夕日吴下阿蒙。
“是,大人!”
得了令之后,那些个捕快自然不会跟蝶兰客气,而宗人府的刑具更不是吃素的。
再加上,因为对象是个小丫鬟,宋云杰特地申请过来两个老嬷嬷。
这两个老嬷嬷用刑很有一手,因此,这两个老嬷嬷一旦用刑,极少有失手的时候。
老嬷嬷撸了撸袖子,然后拿着一根根银晃晃的针。
之前捕快动手,虽然让蝶兰很是痛苦,但是见血太多。
一个人身体里的血毕竟是有限的,老用这样的大招,蝶兰会熬不过去。
而这些个老嬷嬷用刑,可就省血多了。
老嬷嬷用一根根长一寸半的细针,慢慢抵向了蝶兰一双还算纤细的小手。
一下子,蝶兰的小脸就变得白惨惨的,没有半点红润。
十指连心!
看着那银针不断逼近自己的手指,蝶兰的指尖甚至已经感觉到了银针的冰冷。
这个场面,不说蝶兰吓死了,便是那些在场的男儿都有些受不了。
这种痛,光是想想,就已经很恐怖了。
无论蝶兰再怎么害怕,再怎么落泪,老嬷嬷手里的针却没有丝毫的退让。
两个老嬷嬷分别抓住了蝶兰的左右手问道:
“你说是不说?”
老嬷嬷皱着一张橘皮脸,如同夜叉一般,凶狠地问着蝶兰。
蝶兰的内心,一瞬间退怯了,想要说出**,张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