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努力帮太子坐上那个位置,让尧儿继承一切,她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真的吗?”
夏池洛好笑地看着朱婷丝:
“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当初你是怎么当上太子妃的,初当上太子妃的时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你不会完全忘记了吧。想想一个高高在上,受尽人跪拜的一个男人,突然憋着气,要跟一个看不上自己的女人在一起,甚至是**生孩子。你觉得,太子是怎么想的,他真的忘记当初所有的一切?”
看着眼前这个朱婷丝,夏池洛总觉得,在朱婷丝的身上,看到了当初她的影子。
当初,她也是不管不顾,利用一切、牺牲一切,帮步占锋坐上唯一一个外姓王爷。
可惜,到最后,也只是为他人做嫁家。
她所有努力的一切,最后都变成了夏芙蓉手上握着的东西。
当初,朱婷丝给了太子那么多难堪。
太子娶朱婷丝亦是没有出自于真心,只是迫于其种利益关系罢了。
太子素来心胸狭小。
若说太子忘了当初朱婷丝给他的难堪,看在朱婷丝所做的一切的份儿上,真心相待朱婷丝,夏池洛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
“不要到时候,你牺牲了所有的一切,当你独自一人的时候,你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抱着别的女人,享受一切。”
夏池洛看着朱婷丝的眼里,有着冷意。
虽说,她觉得,朱婷丝比记子鱼有情有义有信。
记子鱼把自家舅舅家推出来,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推得是心安理得。
可是,朱婷丝却因为朱母的死而大受刺激,甚至是自责不已。
不过,朱母的死,完全是朱婷丝自己找来的,这一劫朱婷丝可以避过的。
只看朱婷丝够不够聪明。
“那件事情,必是太子告诉你的对吧?”
夏池洛看着朱婷丝,淡淡地问道。
“不错。怎么,心虚了?你没有想到过,你跟七皇子的奸计,有一天会被人所拆穿吧。知道自己的小命差点保不住,你也害怕吧?”
朱婷丝不无讽刺地说道。
她娘一直跟她说,后宅的女人的心计,绝对不容小觑,一个个都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
表现得越是完美的女人,也就代表着她越是恶毒,所做过的坏事数之不尽,罪恶滔天。
本来,朱婷丝一直不相信这样的话,不过今天看到夏池洛,朱婷丝完全相信了。
因为夏池洛真是她娘形容的那一种女人。
“只叹,皇上被你们所蒙蔽,已经看不到、听不到**了。如若不然的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朱婷丝恨,恨皇上为何如此偏心,能偏七皇子到如此地步。
太子不是皇上的儿子吗?不是被皇上视为皇储吗?不都说,皇上最是宠爱十五皇子吗?
为什么。
为什么两个儿子加在一起,还敌不过一个七皇子在皇上心中的重量?
“朱婷丝,别充当什么正义使者。你做那么多,为的不是正义,为的只是一个男人。你这种嘴脸,当真让人觉得恶心。”
夏池洛被朱婷丝一刺激到,说起话来,也十分得呛人。
“事情的**你根本就不知道,可笑的是,你被太子利用,甚至是你娘的死,都没有让你清醒过来,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夏池洛失望地摇摇头。
她以为,朱母的死,会让朱婷丝幡然醒悟。
朱婷丝现在只是死了一个朱母,要是朱婷丝再继续执迷不悟下去。
不说周天尧的结局会如何,单以后大周国还有几个朱家人,都是一个未知之数。
“太子现在有国舅爷,又有国公大人护着,还有他原本的手下。你想想,围绕在太子身边,到底有多少帮手。这件事情,太子交给谁去办不是办,为何偏偏让你去做?这其中的道道,你都没有想过吗?”
周玄启从来没有颠覆过他在夏池洛印象当中的形象。
而且这辈子,周玄启表现得比上辈子更加冷血、阴毒。
面儿上,朱婷丝怀了周天尧之后就开始接受了太子。
而太子对朱婷丝更是温柔体贴,一副好丈夫的模样。
有了周天尧之后,太子甚至是上升为慈父。
可是,太子从来没有忘记过,当初朱婷丝带给他的耻辱。
太子只是一直伺机而动,用一个最恰当的时间,惩罚朱婷丝。
就好比这次的事情,若是事成,朱婷丝可是帮了太子一个大忙。
若是事败,朱家所受到的牵累,便是太子对朱婷丝的惩罚。
不管事成事败,对于太子来说,都是好事一桩,太子何乐不为?
这不,带给太子屈辱的朱府,在太子还未登基成帝呢,已经落得一个落没的下场。
就朱婷丝这气得都没有理智,敢带人硬闯长平公主府的举动。
不难看出,因为朱母的死,朱婷丝有多么的痛苦啊。
夏池洛不得不叹一句,太子这一招,使得真是太漂亮!
漂亮到朱婷丝闹到这个地步,都还不知道,她被自己的枕边人给算计、坑害了。
“不,不是的,你想挑拨我跟太子之间的夫妻之情。你胡说!”
夏池洛把话说得这么白,朱婷丝当然听懂了夏池洛的言下之意。
太子的身边有那么多的人才,甚至还有两位大人物保驾护航。
其实撒播谣言这样的小事,就太子身边的人做起来,绝对会比朱家的人更加顺水,甚至是了无痕迹。
可是偏偏,太子把这件事情交给了她,交给了朱府!
“如果你真的觉得我是胡说的话,干什么这么激动,还是你心虚?”
夏池洛摇摇头,都说后宅的争斗,杀人不见血,说什么最毒妇人心。
可是,人们往往忽略了一句话,那就是无毒不丈夫!
太子的所作所为,极好的诠释了这句话。
“其实女人跟男人是不一样的。”
与朱婷丝的激动不一样,夏池洛反而显得越发冷静,甚至还坐下来,颇有闲情逸致地喝起了茶来。
看到冷静成这样的夏池洛,不知道怎么的,朱婷丝心里发悚。
“女人与男人成了家,甚至为其生下孩子,这十有**,一颗心都会扑在男人的身上。可是男人呢,为了所谓的千秋大业,心里存着算计,女人于他们而言,只是利用的工具而已。当你有用时,他便用,当你无用时,便丢。若是在使用的过程中,你不识趣儿,惹恼了他。作为主子的人,怎会放过手上不听话的工具?”
朱婷丝身子一缩,因为她知道,她是夏池洛嘴里的那个工具,而太子便是握着她这个工具的主子。
“不要告诉我,你不过是为太子生了一个儿子,你就以为,你在太子的心中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
要真是这样的话,夏池洛不知道自己该说朱婷丝太过天真,还是太过愚蠢。
“时辰不早了,太子妃,你是不是该换换衣服,去一趟朱府?本宫身子不便,就不远送了。”
夏池洛说完自己该说的,便欲送朱婷丝离开长平公主府。
本来,朱婷丝满身满心的怒与怨,在夏池洛的一番话之下,发生了改变。
朱婷丝已经不知道,她娘的死,到底是该在夏池洛的身上,还是如夏池洛所说的,怪在她的身上,甚至是太子的身上。
看着朱婷丝落没地转身离开,夏池洛被茶杯所遮掩住的唇线,微微勾起。
其实刚才有一句话,还真被朱婷丝给说对了。
她今天之所以说这番话,就是为了挑拨太子跟朱婷丝之间的感情。
太子敢把朱婷丝推出来,用那样的烂招,来对付她跟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