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夏池洛曾经教过他的,做人有许多的无奈,而这个便是众多无奈中的一个。
“放心,便是与所有人为友,也绝不会与他为友。”
夏池洛摸了摸十五皇子的脑袋,哪怕那件事情,还只是她的怀疑。
可这件事情一旦得到了证实,那么她跟晋元风之间,只可能是敌人,绝没有可能成为朋友。
“呵呵……”
听了夏池洛的话,十五皇子彻底满足了。
对于夏池洛的信用,在十五皇子的心里暂时还是满分。
所以,十五皇子绝对相信,夏池洛一定会说到做到。
夏池洛这儿的事情倒是解决了,但是牢里那些人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呢。
吴庸自打把这件事情上奏朝廷之后,便在等消息,等长平公主被大理寺少卿宋云杰请去牢里喝茶的消息。
可是,吴庸等来了长平公主被皇上叫进皇宫的消息,却又得到了,长平公主安然无恙地又离开了皇宫的消息。
如此一来,吴庸懵了。
难不成,那些个书生跟评书之人,都是无中生有,十五皇子根本就没有中毒?
吴庸再一想,被告之人也曾说过,这些所谓揭露**的人,其实背后还有一个黑手。
关于十五皇子中毒一事,乃是由人一手操控的。
想到这个,吴庸顿时惊出了一声冷汗。
皇上何等圣明,要是长平公主真的做过,长平公主怎么可能完好离开皇宫。
若是关于十五皇子中毒一事,当真是有人幕后操控,其目的是为了诬陷长平公主。
那么把这件事情捅到皇上面前的他,岂不是得罪了长平公主?
趋吉避凶这四个字,吴庸再傻再直还是懂得。
要是长平公主真的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自己硬跟长平公主对着干也是无济于事。
都说女人心眼小儿,要是长平公主拿这件事情跟他秋后算账。
吴庸甚至都不用想就知道,最后死的那个人肯定是他。
只要长平公主一句话,再给他安排一点绊子,让他的政绩出点问题,让他下台,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吴庸是有点清高,但是吴庸绝对没有为了“**大白”就牺牲自己的思想觉悟。
吴庸一边怕着夏池洛的报复,另一面,更是恨极了今天来告状的那些人。
要不是因为他们,他怎么可能会得罪长平公主!
想当然了,吴大人心里不开心了,肯定要拿人出个气吧。
更重要的是,皇上的态度已经证明了长平公主无罪。
那么今天的那些人,无疑是在诬陷长平公主。
胆敢诬陷长平公主,乃是死罪。
他不把那个背后之人揪出来,怎么对得起他头上的那顶乌纱帽。
吴庸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靠着这件事情,讨好夏池洛。
于是,这天晚上,吴庸便命人连夜提问那些原告。
那些原告在牢里哀叫不已,心中悔不当初。
虽说,他们知道,这次来状告,便是赢了,这过程也不怎么好。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竟会如此。
身为苦主的他们,反被用了大刑。
倒是那些被告之人,舒舒服服,翘着二郎腿,待在牢里,冷眼旁观,看着他们受刑。
面对如此不公平的对待,那些个自恃清高的书生们自然是个个都受不了,破口大骂吴庸,说吴庸乃是恶官当道,欺霸良民。
明明他们是苦主,吴庸不但不提审疑犯,反而对他们这些苦主动用大刑。
若是他日他出了今天这牢门,必要告到天子门前,也要摘掉吴庸头顶上的乌纱帽。
本来,吴庸就怕极了夏池洛的秋后算账,担心自己的乌纱不保。
那书生的话,直接刺激得吴庸眼红了!
“一直以来,长平公主多有做善事,帮助了不少百姓,你们不念着她的好,也万万不该污蔑于长平公主。尔等亏得还是读圣贤书的人,竟然如此是非不分,被人所利用,枉为人子,枉为人!如此不仁不义,抛弃礼义廉耻之辈,也敢妄言摘下本官的乌纱帽,本官今天就在这儿等着了!”
吴庸大力一拍桌子,那义愤填膺的样子,直接慑住了那些无理取闹的人。
“别以为尔等狗辈所做的事情,当真没有人知道。待本官查清楚事情的**,到时候,看是本官的乌纱不保,还是你们污蔑皇室,人头落地!”
吴庸言之凿凿,顿把那些人吓得屁滚尿流。
要知道,他们之所以敢这么做,除了朱母给的银子够多之外。
更重要的是,朱母告诉他们,这些事情都是真的。
小混混便也罢了,那些个书生跟评书人,有些脑子知道自己所传的人可是一个非富即贵的女子。
所以,朱母让他们这些人不用怕。
他们虽然是收了银子做事情,可他们更是还天下一个大白,揭穿一个人的真面目,他们无功反有德。
有了银子的驱使,又有了所谓的正义召唤。
所以,这些个书生跟评书人,一头“热血”扎了进去,大闹一场。
可看到吴庸那样子,这些自以为明了**的人顿时有些傻眼了。
而且,这些个书生跟评书人之人,知道自己所针对的人乃是鼎鼎有名的长平公主时,小心肝顿时颤了颤。
朱母刁着呢,把小混混跟书生他们分开来布置任务。
所以,对于自己所针对的对象,这些个书生跟评书人只是有一个糊涂的概念罢了。
这便也算了,就算他们针对了长平公主,只要长平公主真的做了那对不起皇上跟大周国的事情。
到时候,皇上一个盛怒,必然咔嚓了长平公主,那么他们自然安危无虞。
但吴大人的意思是,长平公主根本就没有做那些对不起朝廷,对不起国家的事情?
怎么可能!不会的!
“告诉你们,今日皇上可是已经召见过长平公主了,长平公主也已回到长平公主府,什么事儿都没有。说,你们为何诬告旁人,更是陷害长平公主,有何目的。你们可是敌国奸细,以扰乱京都城!”
吴庸诈言道。
“不是,不是,学生冤枉,学生怎么可能是敌国的奸细,那背后之人明明……”
书生们一听,自己都被按上叛国的大名了,顿时都慌了起来。
他们寒窗十年苦读,也是为了一朝高中,能够尝尝做官老爷的滋味儿。
这些人心里清楚,平时,他们连个真正的大人物都不怎么能遇得到。
谁晓得,这次的事情当真是出师不利,啥还没有干成,还被按上了叛国大罪。
要是当真被这么判刑的话,不但他们小命不保,就连家里的妻儿老小,怕也通通得为他们的贪心陪葬。
“那背后之人明明怎么样?!”
吴庸的耳朵尖着呢,看到书生惊恐、失神、越说越轻的话,吴庸很快抓住了自己想要的内容。
“没什么!”
有几个小混混胆子大一点,并没有完全被吴庸给哄住。
他们见过的那个人,绝对是大周围的人,而且还是大周国的官夫人,他们接这了份儿活,怎么可能就叛国了呢。
更重要的是,跟书生比起来,这些小混混多多少少有些蹲大牢的经验。
现在他们蹲的又不是死狱,所以小混混们明显比那些文弱书生的心理好多了。
“掌嘴。”
吴庸从来没有把小混混放在眼里,至少这几个绝对是如此。
在吴庸的眼里,这几个小混混可不是什么难啃的硬骨头。
要不是因为之前,这些人是苦主,他没动他们。
否则的话,就他这儿的大刑,也够这些人吃足苦头了。
现在可大大不同了,他已经知道这些人有问题,再怎么施刑,都不会有人对他说一个“不”字。
令了吴庸的命令之后,那些捕快自然就十分勤快的干活。
每一次掌嘴都下了十分力,才两个巴掌,就有人嘴里的牙齿松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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