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药物所伤,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当时,云秋琴便想到了无牙子,希望借助夏池洛的帮助,找来无牙子。
只不过,那个时候,夏池洛早已跟云秋琴母女俩撕破脸皮。
如此一个大机缘,夏池洛怎么可能愿意浪费在夏芙蓉的身上。
更别提,无牙子早就找上门儿来,将他一生的心血《百草集》送给了她。
因着夏池洛使的毒,云秋琴跟洪枝连都认定了,在夏池洛背后的那个高人,就是无牙子!
“她倒是好本事,无牙子竟然愿意留下来帮她。”
洪枝连皱皱眉毛,要是无牙子真的留下来帮夏池洛的话,那事情就棘手了。
她必须马上将这个情况,上报给她上头的主子。
无牙子乃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无牙子之所以都被朝廷中的人知道,正是因为无牙子的本事非同一般。
若是无牙子愿意的话,无牙子甚至能帮助一个君王平定天下。
谁若是小瞧了无牙子的毒,怀定会以生命做代价!
“若当真如此,主子,我们该怎么办?”
云秋琴虽然不知道,无牙子是如此厉害的一个人物。
可是光看无牙子的一毒,便将她的“主子”折腾去了半条命,云秋琴都不敢轻视了无牙子。
“想办法,杀!”
洪枝连杀气一现,决定要了无牙子的老命。
在她十几岁的时候,无牙子成名时,已经有三、四十岁了。
想来如今,无牙子该是一个弯腰驼背,伛偻着身子的老人家。
像这种人,其实就算她不出手,无牙子估计都没有几日好活了。
所以,若是他们出手的话,指不定有几分胜算。
“好了,这件事情无须你担心,我自有安排。”
说到杀无牙子,也不是洪枝连一个人能决定,得看上头的主子如何发话。
“倒是芙儿身边的那个丫鬟现在如何了?”
洪枝连可半点都没有忘记,要把夏子轩的孩子,换到夏芙蓉的身边。
“主子放心,那个丫鬟怀的胎很好,到时候,制造点小意外,让她早产一月,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云秋琴说到这件事情,脸上一阵轻松。
那是她的孙子,日后过继给了芙儿,芙儿也算是有一个依靠,而且她也能就近看看她头一个小金孙。
“很好。”
洪枝连点点头,步占锋的身子果然不错,这么快就让那个小丫头怀上了孩子。
“对了,你把国公太夫人叫过来吧。”
今天洪枝连来,除了吩咐云秋琴一些事情之外,最主要的目的在于国公太夫人。
国公太夫人身上的蛊已经养了很久了。
想来,国公太夫人身上的那些蛊精气消耗了不少,她必须得把它们滋养一番。
否则的话,国公太夫人很有可能明天便睁不开眼睛了。
“是,主子。”
云秋琴眼睛一亮,眸光一闪。
听到“主子”的话,云秋琴连忙把国公太夫人叫了过去。
近日,国公太夫人自然也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那些小家伙们的蠢蠢欲动。
本来,国公太夫人就在催云秋琴,让云秋琴帮忙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云秋琴并没有受过方面的训练,对于蛊之一物,当然不怎么了解。
今天“主子”的到来,倒是解了云秋琴的困境。
云秋琴完全能想象,经过今天,国公太夫人对自己的态度,会更加好上一些。
蛊的精养期,乃是十个月一次。
以前没到精养期的时候,国公太夫人还没有那种非要赖着云秋琴等人生存的感觉。
面对那些身体里的蛊的躁动之后,国公太夫人终于清醒了。
于是,再面对云秋琴的时候,语气里多了几分恳求的味道。
“太夫人,秋夫人求见。”
丫鬟恭恭敬敬地回禀国公太夫人。
在国公府众人的眼里,自然国公太夫人才是真正的太上皇。
就算云秋琴这位秋夫人得罪不起,但秋夫人的地位,完全是因为国公太夫人的关系。
谁主谁次,很是分明。
“她来了,还不有请,愣着做什么,一个个都是木头!”
国公太夫人一听云秋琴来了,眼里满是喜意。
这几日,国公太夫人越发躲在暗处,深怕见到一点阳光,更不敢与旁人接触。
国公太夫人深怕那些人看到自己皮肤底下,那些动来动去的小东西。
“是,太夫人。”
被国公太夫人如此责骂,丫鬟们也不敢有意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别提她们这些当奴婢的了。
于是小丫鬟连忙把云秋琴领进屋去,然后自己恭顺地退了出去。
“秋夫人,您来了?!”
国公太夫人越是感觉到蛊的躁动,便越发明白这些小东西带给她的活力。
她必须想办法,喂饱这些小东西,自己才能活得更久。
“能不来吗,你求了我那么久,自然要帮你办成这事儿的。”
云秋琴高傲不已地说道。
想到前些日子还用看不起她们的目光,说她们的本事不过尔尔,如今,国公太夫人竟然反称她为夫人,甚至用“您”这样的用语。
云秋琴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棒极了!
难怪男人对权位是如此贪恋,甚至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不惜一切,愿意花大把的时间跟经历,得到最至高无上的荣耀。
“当真是!”
国公太夫人一听,眼睛精亮一片,哪儿像是个近百岁的迟暮老人。
“跟我走吧。”
云秋琴没有理会国公太夫人的激动,而是保持着淡然的神色。
要知道,云秋琴身上的银票,被夏芙蓉挖走了不少。
云秋琴也是吃过苦的人,对于钱财也有一定的控制欲望。
云秋琴再也不想过那种身无分文,还要靠别人脸色才能过活的日子。
云秋琴更不想因为没银子买药,而只能忍着身上的痛,饿着肚子过活的窘迫感。
所以就算面对夏芙蓉,云秋琴都会有所保留。
因此,哪怕夏芙蓉找千百个理由,问云秋琴要银子。
云秋琴始终咬着牙,控制着自己身边的银两。
不过这回好了,国公太夫人孝敬了云秋琴那么多,云秋琴的手一下子松动了许多。
为此,云秋琴当下就给夏芙蓉送去了十万两的银票。
转身,夏芙蓉则把这其中的五万两送给了步占锋,自己留下五万两。
合着上次云秋琴给她的十万两,夏芙蓉的荷包里倒是有十五万两银子,刚好够还夏池洛。
当然,夏芙蓉现在绝对没有要还夏池洛的意思。
云秋琴把国公太夫人带到“主子”的面前之后,便把房间留给了两人,云秋琴站到屋外去了。
云秋琴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一个正常的女人怎么可能面对一屋子乱爬的小虫子。
可就算是站在屋外,云秋琴都能听到那些小虫子因为爬动时,发出的“簌簌”声,这让云秋琴感觉很是毛骨悚然。
云秋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每次一有那些蛊,云秋琴觉得自己四周的温度都跟着变低了。
蛊对于云秋琴来说,不比鬼好到哪里去。
等到国公太夫人再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简直可以用容光焕发来形容国公太夫人。
国公太夫人也向云秋琴说了几句好话之后便离开了。
云秋琴本就没什么心思应付国公太夫人,敷衍了国公太夫人几句话之后,便匆匆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国公太夫人看到云秋琴那急匆匆的样子,在云秋琴的屋门口吐了几口口水。
“耐不住寂寞的骚蹄子,没有男人就一天都活不下去,荡(禁)妇!”
国公太夫人都活百岁了,云秋琴那是什么眼神,国公太夫人岂会看不明白。
国公太夫人别的骄傲没有,在她相公死之后,国公太夫人可是一直为其守节。
所以,对于云秋琴这种相公才没死多久,就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女人,没有半点好感。
骂完云秋琴之后,国公太夫人便精神抖擞地离开了。
“主子,你没事吧?”
入了屋子之后,云秋琴才想表现一下自己的大方得体,体贴入微,云秋琴就发现,自家“主子”的眼色不太好。
“是不是上次受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云秋琴想要扶“主子”一把,却被“主子”给躲开了。
以前洪枝连从来没有怕过蛊过,但是在那毒药的后遗症之下,看到从国公太夫人身体里爬出来的那一只只的小蛊,洪枝连就没法儿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恐惧。
只是眨眼的功夫,洪枝连就分了神。
明明眼前的那个人是国公太夫人,但是洪枝连的眼里,却换成了自己。
那个静静坐在那儿的自己,一身雪白还有弹性的肌肤。
突然,平坦的肌肤上出现一个个会动的小疙瘩。
接着,那些小疙瘩似破壳的小苍蝇一般,一个个的从她皮肤里钻了出来。
不怪洪枝连会这么想,小苍蝇黑莹莹的,偏那些小蛊的个头,形状都跟苍蝇像得厉害。
如果说,夏池洛当初下这个毒的时候,想要在精神上凌虐洪枝连的话。
那么就洪枝连现在的表现,可以说,夏池洛的目标是百分百完成,而且还有超额完成的迹象。
以前在洪枝连眼里如同蝼蚁一般的蛊,洪枝连现在看着都有了畏惧之心。
由此,以前洪枝连还能做得很多东西,现在的洪枝连都做不得了,尤其是蛊!
半个月的时间,眨眼而逝。
无论是夏池洛还是夏芙蓉,都在为各自的夫君整装行囊。
第二日,夏池洛大着肚子,送黎序之到门口,这一次,夏池洛自然像之前那一次一样,没有看看黎序之走出城门。
“等我回来。”
黎序之一手扶着夏池洛的腰,一手轻轻放在夏池洛的肚子上。
这一句话,他既是对夏池洛说的,也是对夏池洛肚子里的孩子说的。
“会的,我们一定会的。”
夏池洛眼睛湿了湿,点点头道。
这一次可不是对付什么小游牧族,这一次是要对付凶悍的大奴国。
说夏池洛一点都不担心,这怎么可能呢。
“姐姐,不必伤心,黎驸马本事高超,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你别伤神,小心自己的肚子。”
黎序之一离开,十七皇子便在夏池洛的身边大献殷勤。
当然,十七皇子现在依旧只是以弟弟的身份,关心夏池洛这位“姐姐”。
听到十七皇子略微有些粘乎乎的话,夏池洛的心头并不怎么好受。
她的相公,她孩子的爹才离开,十七皇子倒是有心说笑。
而且,夏池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因为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十七皇子的原因,对十七皇子的话,有些敏感。
十七皇子总是开口闭口收她姐姐。
而序之作为她的相公,那么十七皇子也该开口叫一声姐夫才是。
可是,十七皇子唤序之一声黎驸马都已经算是客气了。
很多时候,十七皇子当着众人的面,皆是唤序之为黎大人。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存在着?
“十七皇子,你年纪也不小了,晋国可有佳人在等你回去?”
夏池洛这是在问十七皇子,在大晋国有没有已定婚约的女子。
夏池洛不管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了,总之,十七皇子承认她是姐姐,却不肯叫黎序之一声姐夫,这一点,让夏池洛很是耿耿于怀。
“哎,如同姐姐这般优秀的女人,实在是太少了。想让我动心,难。亏得我现在还小,可以慢慢找。”
十七皇子摇摇头表示没有,却非常明确地表达,夏池洛才是他最喜欢的类型。
“十七皇子说笑了,你乃大晋国的十七皇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能达到的高度,谁也说不准。到时候,你不是三妻四妾,便是三千佳丽,你的眼光怎么可能局限于一个女子呢?”
夏池洛笑了笑,觉得十七皇子是绝对不可能只喜欢一个类型的女人,因为不可能再碰到这种类型的女人,从此以后便不再对女子动心,甚至是动情。